當時實在難以抑制怒火,他畢竟人生經驗幾十年,閱歷非富無比,定力自然也是鍛鍊了出來,很快便將怒火壓制住,坐了下來道:“讓大師見笑了,剛才老朽實在是失態。”
一塵和尚笑道:“哈,小僧明白,這才更足證明雲堡主心關天下武林安危。既然雲堡主也已聽過如此流言,當明白小僧並沒有半點誇大之言。當務之急,便是想方設法,助小僧老友仙境傳人一臂之力,幫他將這些流言消彌!”
他嘆了口氣道:“雲堡主該知道在這流言影響下,天下武林已經動盪不安了。最近就連幾家走鏢的鏢局都被劫,打地旗號正是尊魔宮外圍手下,弄得被劫鏢局都還只敢怒不敢言,與此類似的事,恐怕不用我例舉,雲堡主都該當一清二楚吧?”
話已說得這樣清楚明白,雲龍飛若還聽不明白,那他地雲堡堡主之位當了這麼多年就完全是白當的了。
雲龍飛道:“我明白了,這正是因為仙境傳人武功全失流言所影 響,使得我們武林正道就有若失去了背後靠山,主心骨一般,這種感 覺,老朽最是清楚,大師不用細說,老朽明白這些事。如此一來,先前大師所請求地事……?”
一塵和尚笑道:“正是如此,要請雲堡主能給儘量多的
道講明,仙境傳人武功全失一事,純是流言,全是至 門弄出來的詭計,目的就是汙衊大家心中地武林聖地。”
雲龍飛面露愧色,遲疑道:“這……?”
一塵和尚微笑道:“請雲堡主放心,小僧自會勸文峰老弟以養傷藉口,在堡中多住些時日,屆時,堡主還可以就此。同邀同為武林世家的其餘三家,一同來堡中,拜會仙境傳人。想必如此一來,既便尊魔宮知道是雲堡主在消彌他們散佈的流言,他們也不敢再對付雲家堡,否則的話,就得拈量一下,會否惹起尊魔宮與名山仙境真正地對決。”
“這……?”雲龍飛仍是心中遲疑不決。
原因在於,在他看來。尊魔宮自然不會真正與名山仙境撒破臉皮對戰,但若要出手對付他小小的雲家堡,就憑他雲家堡中人,如何擋得住象仙境傳人那樣的尊魔宮中高手?
一塵和尚明白他苦衷,哈哈長笑道:“雲堡主不必擔心,且不說尊魔宮雖說行事卑鄙無恥,然而卻同樣自重身份。絕不會隨便對付雲家 保,因為在他們眼裡。只看得上名山仙境,也只有名山仙境值得他們去對付。既便他們什麼臉面也不顧。下手對付你們,那也得考慮一下名山仙境與我推禪院地聯手報復,因為我將要在外講明,對付雲家堡。就等於直接對付名山仙境和推禪院!”
雲龍飛終放下心來,道:“如此老朽就放心了,定當盡力而為,只是為何尹傳人不親自出面。駁斥這流言呢?”
一塵和尚笑道:“單是我老友文峰老弟一個人,恐怕要給天下武林中人,一個個講明演示他武功未失,恐怕做一百年都未必夠,還是需要雲堡主你們幫忙,才能一傳十,十傳百,繼而令得尊魔宮的流言消失無形。”
雲龍飛陪笑道:“這倒是,老朽愚味了。以老朽眼光看來,尹傳人是清玄自在的人,不會在乎什麼名利名號的。尹傳人,應該只是上體天心,不忍見這樣的流言害人,致使天下人心惶惶,驚懼不安。”
一塵和尚笑道:“正是如此,文峰老弟絕不在乎什麼流言名聲,他答應來雲家堡,實際上還是小僧勸說之下,才勉強答應的哩。這幾天,雲堡主如感興趣,可藉機向文峰老弟討教些武學心得。”
雲龍飛驚喜道:“如此的話,老夫再謝過大師了。只是,各門各派的武學都是自門珍寶,輕易不會示之予人,同樣的也不會輕易指點別 人,尹傳人會答應嗎?”
本來他想找一塵和尚談地就是此事,想要請他牽線搭橋,希翼能讓仙境傳人在雲家堡弟子練武時,到場觀看,並指點一二。
一般來說,別的門派練武時,來客如何尊貴,也不會被請去觀看指點,以免絕學被偷學了去。
但這一條,在雲家堡眾人心中,在天下武林人心中,如果這來的貴客是仙境傳人,都絕不再適用。
因為在天下武林人心中,仙境傳人何等身份,那可是在世仙人,豈還會看得上自家那點上不了檯面,絕入不了仙境傳人法眼的雕蟲小技,更不用說什麼偷學了。如能蒙仙境傳人興起,指點一二,更是可能將雕蟲小技變得更加完善。
至於三大魔門那類門派,相互之間更是如此,因為在他們那些人眼中,所謂絕學都是自欺欺人的,那種能輕易被別人看幾下就偷學去的東西,不要也罷!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