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出於無奈。”
冬寶點頭,說道:“那你說吧,如果我能幫的上忙,我肯定幫忙。”
聽冬寶這麼說,女居士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是這樣的,我們閣音寺頭殿的三聖佛像是十年前塑的,如今漆掉了不少,實在有損我佛寶相,我們在佛祖面前發了宏願,要給三聖佛塑金身。倘若女施主能夠盡力……您供奉佛祖的誠心,佛祖定是看的見的,定能保佑您全家平平安安,永世富貴……”
女居士嘰裡呱啦說了一大串,估計是因為文化水平受限,想說文縐縐的句子又說的不倫不類,冬寶聽的暈頭轉向之際,總算是聽明白了,是讓她捐款修廟的。
“塑金身……”冬寶沉吟了起來,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那得多少錢啊?
女居士連忙說道:“不是純金身,只是銅胚上塗上金粉。”
那也不少錢啊!因為銅是作為流通貨幣出現的,這年頭民間是不能私存銅的,否則就要論罪,和現代禁止你印鈔票一個道理。想要塑銅胚,就得用大量的銅錢融化了製成銅水才行。不管是塑銅胚還是塗金粉,都是要大大的錢的。
冬寶願意去廟裡燒香供奉些香火錢,也願意給窮的吃不下飯的乞丐佈施饅頭,不過這個錢她就不情願出了,然而也不能一文錢不給,便笑道:“那是好事,等過些日子,我陪我婆婆去寺裡燒香。”
她要在鄉下過日子,落下個不敬神佛的名聲就壞了。
到時候以秋霞嬸子的名義,意思意思給點算了,反正每個月李氏都要去燒香拜佛,順便給廟裡佈施點香火錢,保佑一家人平安,因為佈施的少,每次也就二十文,五十文的,一家人也由著她去。
女居士難掩臉上的失望,走近了一步說道:“女施主,我可是打聽過了,您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善人!您家生意做這麼大,全賴佛祖保佑啊!”
冬寶看她激動,連忙擺手道:“你誤會了,我沒說不捐銀子,我肯定會捐的,只是這事得我婆婆做主……”
“也要不了您多少錢,三百兩銀子對您來說不是大數目!”女居士懇切的說道,巴巴的看著冬寶。
冬寶嚇了一跳,三百兩?!“你意思是讓我一個人把塑金身的錢出了?”
這女居士瘋了吧?!冬寶不可思議,她看起來就這麼像錢多人傻的冤大頭?
“不讓您白出。”女居士連忙說道,“我們在金身佛祖面前給您立長生牌位,在大殿門口也會立一塊碑,刻上您的功德。”
冬寶退後了兩步,笑道:“我知道了,您先回去,這事我做不來主,得找我婆婆問問。”說罷,就關上了房門。
三百兩,多少人幹一輩子活都掙不來三十兩,這女居士還真敢要的出口。
中午林實回來後,冬寶就跟林實說了這個事。
“哪有這樣勸人佈施的,咱們家又不是肥的流油的地主老財。”冬寶搖頭道。
林實笑道:“等過些日子,我陪你和娘去廟裡走一趟,給些銀子就是了。咱們這鄉下地方,塑金身實在是有些過了。”
閣音寺只是個香火一般的鄉下小廟,都是泥胚或者木胚的佛像,風乾了之後塗上油漆,突然要塑金身,還讓冬寶一個人出,真叫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冬寶以為這事就完了,誰知道第三天女居士又來敲門了,冬寶開啟門洞瞧見了她,就不想應付她了,只說道:“師傅放心,過兩天我和我婆婆一定去貴寺燒香。”
“施主,您聽我說一句,為佛祖塑金身是大功德……”女居士撲到了門洞上,跟冬寶說了起來。
冬寶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兩步,趕忙關上了門洞。
然而那女居士卻不肯走,趴在門上一直大聲的勸著冬寶出錢給佛祖塑金身。
住的離冬寶不遠的人家瞧見了,趕忙去作坊通知林實,等林實和林福幾個壯漢拿著木棍跑過來時,那女居士還在門口嚷嚷,見林實幾個跑過來,才撒腿跑了。
“冬寶,快開門!”林福在門口叫道,“放心,人跑了。”
等門一開,林實就趕忙問道:“你沒事吧?”
冬寶搖搖頭,看了眼女居士逃跑的方向,心裡十分發愁,“這可怎麼辦啊?”那女居士算是佛家弟子,打不得罵不得,怎麼看怎麼像是來討債的。
林實安慰她道:“我下午就去寺裡問個究竟,你下午去娘那裡,關著門別出去。”
“我看這事有蹊蹺,人家閣音寺不是這麼不講理的。”大榮在一旁幫腔,這方圓二十里就這麼一個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