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真對我大明子民動手在先總是不差的,遼陽城中多有能證實這點的人,而物證,若是哪位有興趣,不妨去遼東走一趟,看看那些屍體,到底是不是nv真人下的毒手。”
“朕是大明的天子,有人欺負大明的子民就是打朕的臉,連屠尚書這樣滿腹詩書的大儒都知道,被打了臉要反擊,朕又如何不能反擊?莫非你們覺得朕和nv真的地位差距,還比不上屠勳和小三兒的差距嗎?”
“遼東巡撫做的很好,他若是不做,朕也要下旨,把建州nv真從大明的土地上趕走,不走就殺光!免得他們在大明的領土上胡作非為,更可惡的是,你們竟然和他們一樣,對此覺得理所當然,你們還算是大明的臣子嗎?”
“……”太和殿內鴉雀無聲。
正德說的這些道理完全不合聖人之道,很容易反駁,可誰也不敢冒頭,屠勳的前車之鑑在那裡,誰能保證站出來不被打?皇宮裡別的未必多,太監卻是滿地跑,皇上讓他們打人,他們又豈有不敢動手之理?
而且正德的言行都充分的表明了一件事,他要開始搞強權了,準備靠著實力不講理,否則怎麼會說這種話?遼東那裡不是軍戶就是罪戶,死幾個賤民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讓在場的人處理,八成是理都不會理的,甚至都沒法傳進他們的耳朵裡,讓士大夫去為賤民做主,那不是有辱清聽嗎?
只不過賤民也好,草民也罷,這種稱呼一樣只能在sī下里說,大家嘴上還得說著愛民如子的言辭,否則,這種言論一旦傳出去,說話的人就聲名盡毀了。
何況,皇上先耍無賴,又搞強權,充分的體現了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的道理,誰又敢把那些sī底下的話茬拿到明面上來說?
屠勳不過是說了些老生常談,就被打成這個悽慘模樣,要是被皇上抓到把柄,還能有個好了?不得被拉到承天mé;n外去chōu耳光啊!
想到這裡,眾人都是不寒而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去想謝宏?更不會有空去理會那三個使者了。
三個使者也是心思各異。
兀朮倒是確信了自家酋長的先見之明,大明的朝臣們的反應跟酋長說的一模一樣,都是好人,一個個爭著搶著要為自家族人報仇。
可大明的皇帝卻不是什麼好鳥,居然護著那個儈子手,還誣陷nv真好漢。在山林裡遇見漢人,那肯定是要全殺光的,怎麼可能把人藏起來?又怎麼可能有漏網之魚?實在太小瞧建州男兒了。
當然,儘管心裡面想法不少,兀朮卻也一樣不傻,連那個尚書都打了,自己這個外族的所謂使者就更不值一提了,還是先忍忍,報仇什麼的等日後再說吧。
朝鮮使者比nv真那個淡定得多,來大明之前,他就隱約聽到了遼東巡撫的名號,對方就是那個給燕山君送鐘的瘟神!早知道這人在聖駕前得寵,卻沒想到是現在這樣的地步。
眼見正德聲sè;俱厲,他將那些討巧佔便宜的心思全都收斂了,只是誠惶誠恐磕著頭,心裡再沒了來時的那些憤怨,生怕正德一jī動,連朝鮮也給一起收拾了。
朵顏三衛那個就mí;茫了,三衛曾經在永樂年間參加過靖難之役,因此大明對於三衛一向禮遇有加。雖然如今的朵顏部已經沒了往日裡的風光,可破船還有三寸釘呢,他們自我感覺還是頗為良好的。
他們和其他部族不一樣,沒怎麼在大明境內犯過案,可跟漢民的衝突卻也是不少。以往時候,這些衝突也沒人理,勝負只決定於雙方誰的拳頭大,而他們這邊是以部落為單位的,當然也是勝多負少。
因此,當遼鎮突然有了大動作的時候,朵顏三衛也是緊張了起來,生怕那個瘋子冠軍侯算舊賬。嚴加戒備之餘,也根據以往對明廷的瞭解,派出了使者來京城投訴。
結果現在一看,這使者的心裡也是拔涼拔涼的,大明這是要變天吶!大明這樣的龐然大物強硬起來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屈服於大明的兵威,當初朵顏三衛又怎麼會投入燕王的旗下?
投訴或者討要承諾,甚至要點打賞作為壓驚費什麼的,他是徹底不想了,他腦袋裡轉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把大明的情況跟汗王說清楚,以便做出適當的應對,千萬不能象建州nv真那樣,落得一個族滅身亡的下場。
“眾位愛卿既然沒有話說,朕也懶得多解釋了,今天的朝會就到這裡吧。”
沒能達到目的,可聽到正德散朝的命令時,眾臣心頭卻都是一鬆,今天的朝會讓他們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