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產生點什麼還真的欠好。
雖然曾鑑即便知道了,應該也不會生氣,可謝宏在面對老人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壓力,難怪世人把老丈人稱為老泰山呢,不是泰山,哪能給人這麼大的壓力哇!
“大人,人帶到了。”他坐在外間胡思亂想的時候,標兵已經把人帶到了。
“進來吧。”謝宏淡淡的叮嚀了一聲,然後抬眼看去,一見之下,他不由又是一愣:“是?”
“庶吉士嚴嵩,見過謝大人。”
嚴嵩是一個高瘦的年輕人,身上穿戴一襲月白色的儒衫,上面卻是乾淨利落。想來是見機得快,因此他也沒吃什麼苦頭,這就比夏儒高出一籌了,那位國丈可是先被人拿下了才報身世份的。
另外,由他的稱號和態度中,謝宏也能看獲得恭敬的神色,由此可見,至少對什麼叫眼前虧,嚴嵩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原來就是嚴嵩。”
謝宏的驚奇卻不是因為嚴嵩的有眼色,或是識時務,而是因為他確實見過嚴嵩,就在那場經筵上。並且,很巧的是,就是嚴嵩引了莊子中的典故,然後被三公公搶答了,因此才有了一個一比零,而不是平局了,起來謝宏卻是要感謝一下嚴嵩呢。
“當日一見,大人的風采印在了下官的心目傍邊,令下官心儀不已,久久不克不及忘卻,今日得見,大人風采依然,更勝往昔,下官實在是歡欣鼓舞……”嚴嵩滿面諂笑,口中更是奉詞如潮。
謝宏一下就確定了,眼前這人就是歷史上的那個嚴嵩,並且,他八成是來投靠自己,而不是來搞什麼反間計的。
深入敵營搞反間計,需要的可不單是口才,膽量也得足夠大,並且還得有相應的價值。目前文臣佔據了極大的上風,以他們一貫的狂妄來,應該不會想到要用這樣的計謀,何況願意為了這樣的事獻身的,想必是那種風骨都刻在骨子裡的人。
嚴嵩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謝宏其實不是很確定,但他知道,嚴嵩肯定是個會看風色,並且對自身相當看重的人,因為歷史上他伺候的很爽的那位嘉靖皇帝,就是這麼個人。
並且,嚴嵩會來投靠的理由也很充分,要知道,士大夫們都是很會遷怒的,當日要不是嚴嵩出的題目被自己答上來,恐怕自己這邊也欠好得分呢。固然,一邊是整個翰林院;一邊是兩個秀才,嗯,其中一個還是殘疾人,打平了也是輸,翰林院一樣顏面掃地。
可是,高傲計程車大夫怎麼會這麼想呢?既然有了一個理由,和可供出氣的物件,他們才不會理會那麼多呢,先把責任推出去再才是他們的作風。
“嚴學士,來找本官所為何事?”儘管有所料想,可謝宏卻對嚴嵩這些奉承話不感興趣,若是他猜得不錯,嚴嵩會選在這個時機來,而不是更早,應該是有些理由的。
“謝大人明鑑,下官確是有要事稟報……”嚴嵩見機的很快,一聽出謝宏有不耐煩的意思,他馬上話鋒一轉,把話題拉回了正題上面,他遊移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標兵,一副yù言又止的臉色。
“無妨,其間都是本官心腹,嚴學士只管來即是,即便不合本官的意,也不會傳到外面去。”謝宏擺了擺手,用人不疑,番子們的忠誠度是很高的。
另外,他還不克不及對嚴嵩完全安心,雖可能性很低,可是也不克不及不防這人是外朝派來的死士,他自己可能不想,可難保不會被知恥而後勇了,拿家人什麼的強逼,讓他來刺殺自己,也不算什麼太玄幻的事兒。
“大人,這次針對大人的言潮來的頗為突然,聲勢又極其浩大,大人心中可有些疑惑?”嚴嵩也不堅持,直接挑明瞭來意。謝宏想的不錯,他確實是投靠來的,並且還帶了投名狀。
嚴嵩原本就是身世寒門,並且還是江西人士,在朝中也甚少鄉黨之類的予以照拂。這本倒沒什麼,大明開國以來,這樣的寒門士子也不在少數,只不過升遷會慢點,機會來的比較晚罷了。
他既然已經入了翰林,前程也就有了保障。若是不出什麼過失,幾十年後,他排資歷慢慢升遷上去了,再和其他有力人物透過聯姻等關係拉扯在一起,大明也就又多了一家豪門,很多豪門本就是這麼來的。
可是,那場足以讓他銘記一生的經筵改變了這一切,這些日子以來,幾多個夜裡他都在夢中驚醒,恨不得時光倒流,去提醒一下那時的自己,不要出那個題目,哪怕是用了他人用過的典故,也不要從莊子題。
就在那場經筵之後,他的日子變得極為難過,翰林院的同僚都是那場慘敗是他的責任,天下人也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