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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人們議事,他也是偷聽到了,瘟神要是真的敢把番子放出來打人,朝中大臣們就敢再次調兵鎮壓

正想到得意處,突然外面跑進來一個人,刁掌櫃定睛一看,原來是迎客的夥計,正要喝罵這人的擅離職守,那夥計卻是慌慌張張的先開了口:“掌櫃的,您快出去看看吧,番子……番子來了,說是南鎮撫司的”

如同一陣冷風吹過,把人都凍僵了一般,剛剛還熱火朝天的店裡面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靜。說笑的人住了嘴,打球的人放下了球杆,得意的人開始冒冷汗。

刁掌櫃心裡這個屈啊,京城這麼多臺球社,這瘟神怎麼偏偏就第一個找上自家了呢?當然是第一個了,前面幾天完全就沒聽說番子找人麻煩啊這運氣可真夠背的。

“掌櫃的,您拿個主意啊?番子讓您出去見他們呢。”

客人反應都很快,一個個都是靜悄悄的溜了出去,有的還順手拿了幾個球,番子既然來了,這間檯球社八成是保不住了。人當然得快點走,免得番子砸店的時候遭了池魚之災;可以後沒得玩了就鬱悶了,順兩個球走也是備著日後聊以慰藉球癮之苦的意思。

若是平常,這種行為一定會被夥計們發現的,可眼下人心惶惶的,夥計們也是人人自危,哪有空理會這個?便有那忠心的,也只顧著提醒掌櫃的了,番子可是讓做主的人出去照面呢,要是隻誅首惡,那……有掌櫃的就夠了。

“老子……有個屁的主意,一起出去,都跟老子一起出去。”掌櫃的比夥計聰明多了,哪會中計?刁掌櫃猛喘了幾口大氣,一咬牙就下了樓。不就是挨頓揍麼?又不會要命,事後老爺看見了,說不定還會誇自己忠心為主呢。

當然,夥計還是得招呼著的,人多壯膽麼,捱打也得有幾個墊背的不是?

下了樓,正要往外走,冷丁卻看見門口呼啦啦進來了一大群人,刁掌櫃大驚,這番子性子也太急了,不是說好了讓老子出去嗎?怎麼這就打上來了抗議的話他當然不會說,左右都要捱揍了,傻子才挑釁呢。

“掌櫃的,是剛才出去的客人又進來了……”刁掌櫃正閉目等著捱揍,忽聽一個夥計在自己耳邊說道,他睜眼一看,可不就是剛才出去的客人嗎?有幾個衣服裡面鼓囊囊的,不是順了球走的又是啥?

“番子走了?”要命的時候,也沒空理會那些了,刁掌櫃順手抓過來一個客人,想問問詳情,要是真的走了,那可就感天謝地了。

“沒走,還在門口呢,咱們是被趕進來的。他們口口聲聲說是要見主事的,掌櫃的,您快點出去吧,省的……”那客人一臉不情願,顯然不是自己想回來的,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最後那句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卻是清楚,那就是:省的連累大夥兒。

把客人趕回來,難道是要先禮後兵?不砸店了?這裡面的道道,刁掌櫃一時沒想明白,不過他知道,至少眼下是安全的,番子似乎是來談判的。

戰戰兢兢的出了門,刁掌櫃又是鬆了口氣,外面的番子只有一個,剩下的服色駁雜,似乎是普通的市井無賴,難怪沒直衝進來砸店呢。

“小的刁營,是清風茶館的掌櫃,敢問這位大人怎麼稱呼?”刁營恭恭敬敬抱拳躬身,雖說眼前的危機不大,可南鎮撫司的名頭太大,他還是不敢怠慢的。

“本官蔣松,在南鎮撫司位居千戶之職,在謝宏謝大人治下公幹,掌管維權司。”雖然帶的是烏合之眾,自身武力值也很低,可蔣松的態度卻是非常桀驁,揚著下巴,用鼻孔對著刁營,大咧咧的表明了身份。

“原來是蔣千戶,久仰,久仰。”刁營滿臉堆笑,說的話卻是口不對心:“今天得大人到訪,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大人辛苦了,快快請進,讓小的們奉茶伺候,正好小的親戚從老家捎來了些土特產,正要請大人品嚐。”

這個維權司是個什麼名堂,好像沒聽過啊?刁營心裡也是犯著嘀咕,他不認識蔣松,可在敢於京城大張旗鼓的自稱南鎮撫司的人還真沒有,那得多大膽子啊?沒有瘟神撐腰的話,光有個名頭有啥用?

倒是蔣松這個名字他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卻是記不起來了。

店裡平時沒人來攪擾,不過這應付官差地痞的套路,刁營卻是懂的。先是拍了幾句馬屁,然後就往裡面讓人,同時暗示對方會有例錢送上。

別家敢來,自然是不能容忍,刁營少不得要擺擺身份,讓對方知難而退;可既然是南鎮撫司的來了,如果可以用銀錢打發的話,他已經覺得大為慶幸了,就算是老爺也不會對他的做法有什麼不滿。

“本官多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