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看出來,這個丘八還是很有血性的,好,很好,只要你這次不死,日後本官一定保舉你。
不但如此,兵馬司的軍兵也被嚇到了,今天來的多數都是沒去過宣武大街的,可沒捱過打,並不代表他們不知道疼,一群人都是狐疑的看著自家大人,心說指揮大人不會是被逼瘋了吧?
那姓蔣的可是有話在先,咱們人雖多,可架不住他身上寒毛更多啊一個人只有六次機會,咱們這點人似乎不大夠用呢……
“你們這幫白痴,誰讓你們抓蔣鬆了,抓他身後那幫混蛋,給老子上”
一看手下的眼神,趙指揮就知道他們想什麼了,於是把自己的計劃做了個詳細說明。蔣松是番子不能動,可他身後那些明顯沒有編制啊,為啥不能動?沒了這幫嘍囉,蔣松一個人嗓門再大也沒用不是。
“大人英明”一眾軍兵都是恍然,齊聲讚歎,然後往蔣松身後逼了上去。
“大哥,怎麼辦?”蔣松的小弟們自己也很沒底,沒有編制果然是不行,沒有福利不說,連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不就是罵了個尚書麼,咋就區別對待呢?
“別慌,謝大人早就安排好了,咱們會有援軍,都挺住,不要弱了氣勢。”蔣松嘟嘟囔囔的說著。
謝宏倒是隨口提了一句,讓他保持氣勢,危急時刻會有援軍趕來。不過具體的情況卻是沒交代,而且也不像戲文裡那樣有個錦囊啥的,讓他心裡也有點發虛。
“蔣千戶,你還是放棄吧,你們要是自己離開,本官保證不予為難。”趙指揮見策略有效,也是信心暴漲,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先行勸降,試圖讓蔣松自己放棄。南鎮撫司一直很霸道,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連沒編制的一起罩呢?
蔣松這次也顧不上回話了,只是一味的東張西望,也不知在找些什麼。趙指揮終於失去了耐心,不是他沒耐心,而是身後的主事措詞越來越嚴厲了,他把心一橫,斷喝道:
“動手”
一眾軍兵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蔣松和他的手下滿眼都是絕望。
“誰敢動手?”
正這時,人群外圍突然有人高喝一聲,聽聲音是個少年,兵馬司的人腳下都一軟,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循聲看去。瘟神就是個少年,這節骨眼上喊出來,別是瘟神親至了吧?
這一看,眾兵都心中一涼,瘟神他們沒看見,可卻看見了一大群番子,一個個殺氣森森,鋼刀出鞘,橫衝直撞的就殺了過來。
是亮刀的在外圍的固然雞飛狗跳,在中間的也是急忙掉頭往外跑。來之前,大夥兒都打聽清楚了,瘟神身邊的番子手段雖恨,但卻是不亮兵刃的;亮兵刃就說明是另一位爺來了,這位更可怕,因為他是皇上
趙指揮使心裡徹底涼了,這差事是他**人能幹得了的嗎?維持個治安都能惹出來皇上,還有哪個兵馬司指揮使比老子更慘?不幹了,說啥也不幹了,老子回去就上辭表
他轉頭去看那個兵部主事,就是這人死死催他,現在倒要看他是怎麼個應對。結果一回頭,卻發現人沒了,原來那個主事上過朝會,聽過正德的聲音,見機又很快,一聽到聲音就跑了,哪還等到趙指揮去請示?
老子也他**不管了,趙指揮也不涼不罵了,往人堆裡一鑽就不見蹤影了,管事的都不見了,下面的軍兵誰還肯撐著啊,結果人群呼啦啦就散了,包括一直打醬油的順天府衙役,一幫人全都跑了,只剩下了蔣松一干人和一群錦衣衛。
“大哥這次安排的人選可不怎麼樣,要債可是技術活兒,看朕的吧。”正德自信滿滿,昂首挺胸,分進合擊,就是他和謝宏一人搞定一邊,最後一起來討債
……
連番敦促之下,外面總算是消停了,雖然還有些喧譁,卻已經不礙事了,想來是局面已經控制住了,韓文也是長吁了一口氣。這次跟瘟神的交鋒算是栽了,不過不要緊,以後總有把吃的虧找回來的時候。
“部堂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顆心剛落到肚子裡,又有人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報信了,韓文的心忽悠一下又拎起來了。
“何事?”
“皇上又出現了,聖駕親至,討債來了。”報信的人說完也是一愣,我為什麼要說‘又’呢?
“又來了”韓文眼前一黑,耳朵裡也開始嗡嗡作響,瘋了,瘋了,討債也讓皇上來?謝宏你用皇上用的也太順手了吧
其實謝宏是冤枉的,這事兒還真是正德自告奮勇要來的。謝宏沒進京之前,正德也跟外朝要過幾次錢,當然,這種不合理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