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應了一聲,又聲嘀咕道:“皇上沒有,老皇爺興許有呢,皇上是來相妹夫來了也不定……”見江彬作勢又要踹他,這才訕訕的住了口。
“可是,大哥,動那個點子容易,可要是想不留後患可不容易。”猴子依然不肯拋卻,勸道:“先不謝公子有可能過河拆橋,就算否則,他手這般辣……咱們投靠了他,今天可以殺沈……以他的心性,將來也有可能對咱們。”
“擔憂太多了,猴子。”見他得鄭重,江彬也不再嬉笑,看看左右,沉聲道:“咱們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有話某也敞開了。謝公子來宣府城不過四個月,做的事情們也都看在眼裡了,覺得怎麼樣?”
眾人都是頷首,短短几個月就把宣府搞得天翻地覆的,那還差得了?
“當日某敗在他那兄弟手下,結果他卻以德埋怨,用計幫咱們討了軍餉,事後若不是某自去尋他,他也沒索要過回報吧?”江彬又問。
眾人還是頷首,若非有這事在先,之後給謝宏輔佐的時候,大夥兒也不會那麼熱心。連元宵大會都沒去湊熱鬧,大冷天的躲在王府外面,不是心存感激,誰能樂意。
“到現在,連皇上都……”江彬壓低聲音,“某謝公子前程遠大,們還有人懷疑麼?某帶著們投靠他,固然是為了升官發家,可也是給兄弟們找條前途。現在某是看明白了,在這邊鎮,弟兄們就算不死在韃子刀下,早晚也要被那些貪官餓死。”
江彬提起這話,眾人都是面帶憤恨之色,那些文官亂指揮,不把人命當回事,若是打勝了,他們只管貪功,打敗了,毛病都參軍將身上找;並且非論作戰勝負,軍餉是一定要剋扣的,誰能不恨?
猴子急道:“大哥,向來最有義氣,我又怎麼會懷疑,只是……”
江彬嘴角一扯,露出一個佈滿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