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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竟然象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唉!”我有些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嘁!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我還以為你們當兵的都特冷酷,特成熟,或多或少還有點野蠻呢!”他笑了:“當兵怎麼了?當兵的人多了,跟個小社會一樣,什麼人沒有啊?我們不是木偶,不是機器。我們有血有肉,有思想和感情的,沒你想得那麼機械。你想象我們什麼樣啊?戴著一樣的面具,個個都是英雄,不食人間煙火嗎?這樣的我,才是真實的我嘛,有的時候也會細膩一下,溫柔一下,不可以嗎?是不是我的男子漢形象打折扣了?讓你失望了?”我發現我對他的好感真的很明顯,但是我卻開始壓抑和遏制這種好感,因為我覺得這很不道德。畢竟霆是我自己承認的唯一的愛人,而且剛剛為我而放棄了一切,我怎麼會是這樣沒有感情的冷血?

所以我尷尬或者說是解嘲式地一笑:“哦?沒有希望,何來失望?”這句話出口,我卻很清楚地看到,王煒健眼睛裡閃爍著的期待之光一下子暗了:“你從來就不跟任何人機會嗎?”我有些吃驚他的直接和主動,說實話,這讓我聯想起速戰速決的419:“不,我不是不給別人機會,而是我愛他太深,你要求我這麼快就投入另一段感情,忘卻那段的幸福和痛苦,這對我公平嗎?”王煒健垂下眼睛,想了一下,馬上又很開心地重新看著我:“我理解你,對不起,應該給你時間的,時間是治癒一切傷痛的良方。我會等……”

這樣一個“我會等”讓我著實吃驚不小。沒想到王煒健表達自己的情感如此直白,什麼沒有一點婉轉和修飾。現在真的輪到我尷尬了,我乾笑了兩聲,只能說了句:“謝謝。”當然,離預報的流星雨的到來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就說:“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交流交流好嗎?”王煒健很高興地同意了。在黃東旭那間通往陽臺的大臥室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王煒健雖然沒有煙癮,但平時也是要吸菸的,而對於我這樣從來不吸菸的人來講,那菸草的味道再淡薄,甚至一晝夜之後,我也會從空氣中很輕鬆地辨別出來那種很特殊的殘留氣味來,這就是我曾經在公司自己的辦公室裡絕對禁菸的原因。當然,憑這種氣味,我斷定這間臥室可能一直是黃東旭自己的臥室,而並不象他自己所說,他從不在這裡住,一直就空閒著,只是為了我們才開啟使用的。

剛剛坐下,我就對王煒健說:“你的面子真夠大。”王煒健一愣,不知道我指什麼,就用眼睛看著我,等我的下文。我把大衣搭在沙發背上:“我敢打賭,這是黃東旭自己的房間,是因為你說要看流星雨,而這是他們家三處房子裡唯一一個沒有封閉陽臺的房間,所以他特別騰出來給你住。”王煒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自然而然地萌發了好奇心:“為什麼?”他用手抻開毛衣領子,在脖子上抓了兩下,走到窗戶邊上去拉窗簾。我坐在沙發上:“黃東旭是不是個煙鬼?”王煒健拉上窗簾,走回到沙發邊上,坐在靠窗戶一邊的單人沙發裡:“你怎麼知道?他的牙不黃,指頭也沒有燻黑,今天下午一支菸也沒有抽。”我笑了:“但我肯定我的判斷。”王煒健有些不服氣了:“為什麼?直覺?靈感?我從來不信這一套。你說東旭住在這間屋裡,還說他是煙鬼,你有證據嗎?”我覺得很得意地說:“嗯,氣味兒,房間裡的氣味兒。你不知道不吸菸的人對煙味兒很敏感嗎?”

王煒健又說:“但這不足以說明他住在這兒,只能說他可能在這兒吸過煙?也不至於是煙鬼吧?”我仍然微笑著,儘量不動聲色:“我說過,我很變態的,而且對氣味兒我很敏感。這兒的煙味兒絕對不是輕輕鬆鬆幾支煙的問題,是一種浸透了一切物品的長期作用。而且,有他身上的味道。”王煒健顯然覺得我有些危言聳聽,皺了一下眉頭:“你可真夠噁心的!你怎麼知道他身上什麼味兒?”我笑了:“告訴你我變態的,你不聽!我對男孩子,尤其是和我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身上的味道很敏感,我能聞出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氣味兒,或者某個部位的特殊氣味兒。”當然,我實在不好意思告訴王煒健我喜歡男孩子的腳,還有那種味道。還有那種瀰漫在空氣中的青春的氣息,也許就是生物學上的荷爾蒙吧?我也一直因為自己對這種味道敏感而感到不安,因為我不止一次在深夜中因為噩夢驚醒後而再也無法入眠。這不是多愁善感,而是對自己無法確切定義的困惑和恐懼。我也曾經常在心裡問自己,這也許是我成為同性戀的生理依據?也許是我喜歡在Xing愛中處於被動角色的根本原因?這也許就是說我確實是“二尾子”,是投錯了胎?這種困擾一直到我和霆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才因為愛的力量讓我不顧一切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