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洋:「怎麼樣?」
盛宴:「看不出來師兄還是個廚房好手,以後廚房就可以交給你了呢。」
真意外,倒不是顧洋的家常菜做得可以跟酒店的大廚相媲美,但水平絕對是中等偏上的。
顧洋微笑:「就這麼放心?」
盛宴點頭,狀似十分自然地說道:「嗯,放心。要是師兄願意每天為了我進廚房,我吃一輩子也不會膩的啊。」
盛宴的話讓顧洋微微一頓,看向她,卻見她已經若無其事地低頭,吃相斯斯文文的,等她扒完了碗裡的菜之後,抬頭,對上顧洋的目光。她朝顧洋露出了一個算是十分甜膩的笑容,然後跟顧洋說:「菜好吃,湯也好喝,我能再添一碗湯嗎?」
顧洋:「……」
這種撩完就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讓他氣得牙咬咬的。
幸好,盛宴凡事也算是有度,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關鍵還兩情相悅,想不擦槍走火本來就是一件很考驗定力的事情。盛宴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能將顧洋撩得太過,因此吃飯的時候除了那句一輩子都願意吃師兄吃的飯菜之外,後來就十分消停。
該幹嘛幹嘛,吃完飯她秉承著做飯的人不洗碗的公平原則,自己主動將餐廳收拾了在廚房裡洗碗。
顧洋倒也沒跟她客氣,她洗碗,他就雙手插在口袋裡倚著門框跟她說話。
說一下他們今天的案情分析,也說一些他平時聽到好玩的事。大概顧洋這個人口才是真的不錯,那些好玩的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說書似的,妙語如珠,逗得盛宴不時輕笑。
本來嘛,顧洋對自己的自制力是十分有信心的,可是這個十分有信心的自制力遇上盛宴的時候,總是不免要打些折扣。但他都想過了,只要盛宴不主動,他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暗示性的舉動。畢竟,他要維持自己偉光正的形象,而且他確實是真心留下來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時候如果讓盛宴生出任何其他方面的聯想,未免顯得他太卑鄙、太趁人之危了。
然而盛宴在餐桌上無意的一句撩撥,讓他心裡火熱了半會兒,正想著要是待會兒盛宴繼續那樣對他進行甜蜜的折磨可怎麼好?
可他倚在門框上陪著盛宴到她結束了廚房裡的活兒,盛宴也沒有再說什麼讓他容易心熱的話,這讓顧洋心裡既感動又失落。但不管怎樣,這樣是他最樂於見到的了,不然他很難抑制住自己內心想要靠近盛宴的渴望。
不過,當夜已漸深,盛宴回主臥的洗手間洗了個澡穿著淡色的居家服蜷縮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時候,剛從書房裡看完資料出來的顧洋才發現,原來還是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盛宴抱著枕頭,下巴抵在枕頭上,窩在沙發的一角。她大概是因為洗完澡的原因,姿態有些懶散,一頭長髮還帶著微微一點濕氣。她聽到動靜,回頭,就看見顧洋。
她朝站在門口的顧洋露出了一個笑容,大概是因為整個人徹底放鬆了下來,因此她的聲音也透著幾分慵懶,「師兄都忙完了?」
顧洋內心默唸四大皆空,走了過去在離她有一點距離的位置坐下,「忙完了,你怎麼還沒睡?」
盛宴:「我睡前都習慣看一會兒電視。」
顧洋看了看正在播放著的電視,是新聞頻道,可他剛才出來的時候,她的模樣也不怎麼像是在聽新聞的模樣。
盛宴迎著顧隊長的目光,朝他笑了笑,然後坐直了身體。顧洋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可以「坐有坐相」了,不然剛才的坐姿,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可顧洋松的那口氣還沒完全撥出來,一股馨香就瞬間縈繞在他的鼻端,接著盛宴已經跪坐在他身旁。
盛宴:「師兄,怎麼感覺你好像很拘謹?」
顧洋:「師妹,別鬧。」
盛宴整個人往前一湊,在他的耳旁吹了一口氣。
溫熱的氣息在耳旁吹過,撩得顧洋幾乎顫慄了一下。他原本對盛宴就沒什麼抵抗力,她現在這麼鬧他,顧洋覺得自己有些難以抗拒內心的渴望以及……身體的本能。
盛宴看著眼前這個看著好似微絲不動的男人,再湊上前親了一下他的臉,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感覺好像是我在欺負師兄呢。」
顧洋的理智還沒來得及反應,手就已經一把伸出來,將她的腰身摟住了,「我是認真的,別鬧。」
可跟她腰間接觸的掌心確實火熱的,顧洋覺得自己的抵抗其實真的很微弱,要是盛宴再撩撥,他的理智估計會很高興地跑到九霄雲外去,由得他的身體肆無忌憚地追逐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