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家裡的勢力,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而且非常自我,把自己當做王法了。
荀俊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物件還是個女人,再加上這女人讓人氣結的語氣,他心裡的火騰一下就燒起來了。
真以為自己人見人愛的嗎?司徒醒把你當寶,老子可不是。
只是,在理智消失前,他想到他最近日思夜想,輾轉反側也無法忘懷的女人,他生生把這口氣給嚥了下去。
幸好,現在想起來,他讓他的人在樓下等他,實在是太明智了。如果讓他們看到他的這幅糗樣,他還能有什麼威信?
他用手一撐,飛快地站起身,很厚顏地說了句:“渴了,請我喝杯茶。”
甘一諾懶得理他,當他是空氣一樣,繼續往家門的方向走。
這女人一再地挑釁,荀俊此時的臉色在紅白之間交錯,無比精彩。
突然,他故作神秘的說了一句:“甘一諾,如果我說我知道關於你父親”在關鍵處,他恰當地止住了。
“請進”某人也不是不識時務。
人的無賴是可以相互傳染的,一丘之貉!甘一諾在心裡大罵。
甘一諾勉為其難地給他倒了一杯鐵觀音,毫不客氣地重重擺在他的面前:“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所知道的。”
然後,她坐到他對面的那組沙發,準備洗耳恭聽。
誰知,荀俊突然變臉:“其實剛才我想說的是,我知道你父親是個好警察。”
甘一諾氣得幾乎是立馬站起身,居然那她父親說事兒!她指著大門,盡力壓制住心裡狂飆的怒火:“現在,立刻,馬上請你離開我家,消失在我面前。”
荀俊也恢復了正色,他來本來就不是挑釁的。
“甘一諾,今天我來找你,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司徒醒在哪兒?”
他用盡了手上的所有資源,依然找不到他。他似乎從這個地球消失了一樣。
甘一諾整個人一怔,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聽到的名字,突然在她耳畔響起,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有時候,他說話還是驚人的算數,他說再也見不到就真的見不到了。
甘一諾剋制住心裡的些微異樣,面無表情的說:“你跟他不是最好的朋友嗎?”真奇怪,他們關係那麼好,居然來她這兒找人,她又不是他的誰。
荀俊答非所問,這時也顧不得眼前這女人的可恨態度,有些急切地問:“我知道,他最放不下你。他一定跟你私下聯絡過,你現在就幫我聯絡他,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他。”
這該死的,到底把他的女人藏在了哪裡?
甘一諾的表情不變,緩緩走到大門邊,拉開門:“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現在,請你離開。”
荀俊當然不會這麼快死心,他眸光一閃,語氣堅決:“甘一諾,如果你因為上次的事恨我,只要你幫我聯絡上他,你想怎麼處置我都行”。說完,他已經順手將桌上的水果刀拿在了手上,遞到甘一諾的面前。
甘一諾冷哼了一聲:“荀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罔顧法紀,憑著自己的喜惡為所欲為?我再次宣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兒,他,也沒有跟我聯絡。我跟他根本什麼關係都沒有。”
荀俊看她不像是在騙他,流光溢彩的眸子裡頓時光芒黯淡,語氣是難得的頹敗:“難道,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甘一諾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走的時候,荀俊義正言辭地對她說了最後一番話:“甘一諾,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個女人!”
儘管司徒醒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的女人給弄得遠遠的,在他心底還是把司徒醒當做最好的哥們兒,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地拒絕他,他在旁邊都看不過去。
甘一諾回敬他的是,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教訓她,他配嗎?
屋子裡恢復了安靜,這段日子她故意忽視的某些情緒,突然像嫋嫋升起的煙,不可遏制地籠上了心頭。
再沒有三不五時的溫馨簡訊,再沒有適時出現的精緻飯菜,再沒有危機時的溫暖臂彎
他真的消失了,無影無蹤,卻讓她感覺他無處不在。
甘一諾洗了把臉,將腦中一團亂麻的思緒拋諸腦後,事後後悔,絕不是她甘一諾的作風。沒有司徒醒的糾纏,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不過是習慣而已,時間久了,總會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