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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嫂啦,很合腳,穿著舒服得很,真是好手藝。”

“你怎麼知道有術士牽涉其中?”曦寧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

“嗯,李府夾雜在民居之間,佔地也不甚廣,就算兇手是絕世高手,連殺了四十四口人也不會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算人沒有發現,李府必養的有貓、狗之類的動物看家護院、供主人賞玩。動物的知覺比人靈敏百倍,發現了生人,必然吠叫,這樣就會驚動周圍住的人。可是兇案直到清早才被發現,那定是有術士作法,掩住了聲動不叫周圍的住戶察覺。”曦雨隨手拿起一邊消遣的繡活兒:“看見嫂嫂的好手藝,我也有些手癢呢,哥哥繼續說,我繡兩針玩玩。”

“此案必定有術士牽涉其中。”嚴徽一邊掀開遮蓋屍首的白布,一邊說。

“當真?”劉文珂皺眉,術士們平時雲裡來霧裡去,不顯山露水,平常人哪有機會見識?他任帝都府衙府尹這麼幾年,也從來沒有見識過術士的能耐。

嚴徽輕輕點頭:“我與鳳大公子交好,他表弟是國師府的瑾公子,我曾見過瑾公子施法,遮掩了一整樓歌舞的響動不叫人發覺。若非有術士摻和,何以這貓、狗都不吠叫?”說著指指放在一邊的貓、狗屍體。

“這就麻煩了”劉文珂眉頭皺得更緊,嚴徽不語,繼續驗看屍身。

“仵作推斷,案發時間應是今早雞叫時分,四十四具屍體,都是喉間一道血痕,表情平靜,再沒有別的傷口。現場乾乾淨淨,和平常無甚兩樣。”曦展手指屈起輕敲桌子。

“這不可能。”曦雨邊做針線,看似漫不經心:“那道血痕絕不是致死的原因。”

“為什麼?”曦寧再問。

曦雨笑:“如果是割斷了大血管,會有鮮血噴出,再怎麼小心也不免有滴漏、噴濺的血滴,更何況是四十四個人;割斷氣管的話,不會那麼快就死,肯定要掙扎一段時間,表情必定痛苦不堪。如果是用什麼手段封住了傷口,不使鮮血湧出,倒也使得。只是據我所知,術士們一般不能同時使用兩種術法,這樣術力撐不過來。而有這個本事的人,天下也就那麼幾個,舅公和皇帝陛下必然都清楚是誰。”所以,必定有別的死因。至於那道血痕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為了混淆視聽,我就不知道了。”

曦展看她一眼,雖然早已知道表妹的“不同凡響”,但此刻知道她連偵案也會,還是很驚訝。

“這道血痕不是他們致死的原因。”嚴徽湊近看了看,斷言。

“所見略同。”劉文珂點頭。

“劃這道血痕的慣用左手,雖然細微,但仍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從右往左劃得。”嚴徽仔細端詳著那道血痕。

“嗯,要吩咐他們留意有天生左殘的人。”劉文珂點頭。在這裡,慣用左手被稱為“天生左殘”,被認為是一種疾病,雖然無傷大雅,但終究與眾人不同,很招人不待見。

嚴徽小心地翻動屍身,尋找死者的真正死因。

“你是說,所有的器皿,都完好無損?”曦雨抬頭。

“是。據說他們小姐房裡上夜的丫頭,是起來給小姐倒茶時被害的,那丫頭的手指還扣在壺把兒上呢,茶壺竟沒倒。”一屋子人都看曦雨,連鳳老夫人也瞧她。

“都看著我做甚麼?”曦雨好笑。

“看看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呀?”曦寧心急。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解釋得通了。”曦雨託著下巴想了想,笑。

嚴徽站在桌旁,俊朗的劍眉深深皺起,仔細看桌上的水壺。

“人就死在桌旁,手指還扣著壺把兒這茶壺竟還沒倒。”劉文珂伸手指指:“我心中亦有疑惑,只是怎麼也想不透罷了。”

嚴徽點點頭:“我與大人相同,也看不透這究竟是為甚麼,先驗看了其他地方,再慢慢思慮罷。”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呀。”曦寧乾脆從軟榻上下來,拉著曦雨的胳膊搖晃撒嬌。

“好啦好啦,別晃,我頭暈。”曦雨拉住她手。

“那你快說。”曦寧不依不饒。

曦雨正要開口,彤雲拿著張帖子進來:“老夫人、大公子、少夫人、姑娘,外頭有帖子給雨姑娘。”

“拿來我瞧瞧。”曦雨把繡活兒放在一邊,向彤雲伸手。

“是。”彤雲上前,把帖子雙手遞上。

“喲,是給‘蘅公子’的。”曦雨笑:“午飯我就不在家吃了,范家送帖子,說得了幾品好花,請我去賞玩呢。”

“雖不拘著你,但自己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