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氣場,其實還是人心在作怪,王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這個比自個兒xiǎo了一二十歲的年輕人心生敬畏,但是這種敬畏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使得王總在和莊睿說話的時候,始終用著敬語。
對於王總對莊睿態度的改變,在場眾人也都感覺很正常,甚至還很羨慕王總能和莊睿搭上話,此刻別說莊睿長的比較面嫩了,就算莊睿是個十歲大的孩子,那也會受到眾人的尊敬的,當然,這種敬意是針對莊睿背後的背景而言的。
“謝謝,王總您要是再客氣,這地我可是沒法呆了……”
莊睿微微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唐老面前,說道:“老爺子,今兒您下不下注?”別人冷落了唐老,莊睿自然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他對有本事的人一向都很敬佩,對古老爺子如此,對唐老也是這般。
“xiǎo莊,這的料子……你不會真的想玩玩吧?”
唐老聞言苦笑了起來,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這裡面摻雜了諸多的偽劣製假的原石?出於對那些“顧客上帝”們的面子著想,唐老並未將其揭穿,但是他也不會去賭這些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料子。
要知道,原石作假,並非是隨便在大馬路上挑塊石頭作假的,而是用低檔的翡翠原石透過特殊的手法加工,使其看上去像是高檔料子,但是如此一來,縱是唐老眼力如何高明,卻是無法再辨認出原石的好壞來了。
“呵呵,隨便玩玩,這西貝貨多了,不是更加考究眼力了嗎?”
莊睿說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等會賭漲了石頭贏得了賭注,那是眼力和運氣,別人吃了虧也不會說什麼的,但是此刻要是自己說出這些原石十有五六都是假的,那可是赤luǒluǒ的打臉啊,眾人就算是嘴上不說,心裡也會記恨自己的。
“我……還是算了……”
唐老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搖了搖頭,一來唐老年齡大了,能剋制住自己,二來這些外行們拿的料子五花八mén,讓這老行當也看不透了。
“嘿嘿,唐老,那我就失陪了,晚上咱們一起坐坐,您來北京了,xiǎo子一定要盡地主之誼的……”
莊睿笑著向唐老拱了拱手,帶著歐陽軍往會所正中間的位置走去,這次用於賭博的十塊料子,已經擺放在了大廳的中間。
走近莊睿才發現,在每塊料子旁邊,都有一張單子,單子上共有三種投注方式,第一種是賭各塊原石裡面是否能解出翡翠來,因為這些原石都是各位“行家”們jīng挑細選出來的,所以****比較低,為一賠0。3,也就是說,賭中一百萬的話,只能賺三十萬。
第二種方式是賭原石的種水,以冰種為限,冰種之上的****為一賠三,冰種之下的****為一賠0。5,這個賭xìng比較大,因為很多原石的擦口和切窗面所顯示的水頭都很足,有幾個手法不錯的甚至都能達到“高冰種”,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被選了進來。
第三種方式是賭各塊原石,最終哪一塊能奪得魁首,這種賭法的****是根據各塊原石的表現,表現好的原石****就低一些,至於那些被“公認”不大可能有料的原石,****自然就高,從一賠一到一賠五各不形同。
“老弟,咱們投哪一塊?”
歐陽軍對賭石是兩眼一抹黑,水平不比場內這些人高明多少,但是他絕對信得過莊睿的眼力,此刻正磨刀霍霍,準備讓這些暴發戶們出點血,感覺到點疼。
莊睿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急,我先看看……”
俗話說神仙難斷寸yù,這賭石裡面發生的奇蹟多了去了,有些完全不懂賭石的人,甚至能從別人切剩下來的下腳料裡賭出帝王綠來,所以莊睿也不敢大意,他要先看完這十塊料子再做決定。
一塊塊的料子看下去,莊睿心裡真的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要如何評價這些“玩家”們,除了那位吳老闆拿出的一塊全賭黑烏砂之外,其餘的九塊料子居然全是半賭石,更為離譜的是,這九塊料子裡面有五塊,都是“中國製造”的。
剩下的那四塊,表現也是一般,雖然出綠了,但是種水最多隻能達到豆青種,甚至有兩塊只是切面有綠,內地全是糟糠,莊睿現在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唐老不肯出手,敢情這十塊石頭除了吳老闆的那一塊之外,就沒一塊是靠譜的。
看到最後,莊睿的身體還是站在了那塊黑烏砂的前面,這裡面的原石,也只有這塊還算過得去了。
雖然說莊睿不讓跟著,但是一直還是跟在莊睿身後的王總見到莊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