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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自然不能給齊王託底。

顧子妗動也不動:“王爺從小便在爭權奪勢勾心鬥角當中長大,自然不肯輕易相信別人,公主這幫不幫也罷,不過子妗也提醒你一句,侯府雖然沒落,但沈家長子軍功猶在,三公子又立此大功,恢復聲望指日可待,他本來已經答應要帶我去太子府,只是早晚的問題,到時候公主所應之事,便是他的了。”

說著已然轉身。

齊王挑眉,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卻只盯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

顧子妗腳步輕快,是的,她什麼都想了起來。

她本姓顧,當日因白玉書求娶泰華公主,氣得不輕,結果捲入了追殺沈君煜的事件當中去。

從小她就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來是躲進了馬車的暗格當中去。

可後來她握著帶著小機關的匕首,沒忍住從裡面推門給了那黑衣人一下。

那人正是舉劍刺來,躲了開來。

他的目標原本就是裡面的沈君煜,也未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又是舉劍。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顧子妗的匕首機關剛要彈出,沈已經將她扯了過來,她只覺得胸前一麻,低頭一看才反應過來是給他擋了一劍。

緊接著那黑衣人便倒了下去,原來沈君煜還藏著一支袖箭。

她緊緊抓著他的胳膊,疼得說不出話來。

他緊緊抱著她,冰涼的唇就印在自己的額頭:“若能大難不死,必然娶你為妻。”

馬車也不知跑了哪裡,她咬住他的手指,感覺好像整個車身都在下墜,然後被撞擊得脫離了他的懷抱,頭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子妗回想那時也的確驚險,只也沒想到千里迢迢地來到了北宋。

齊王府院內乾乾淨淨全是石頭磊的土景,沒有半點的花草,她走到大門口,不同於院內不聞不問的侍衛,門口這兩尊卻是攔住了她。

她下意識一摸,突然想了起來,剛才那個小印送還給了齊王。

不管她怎麼說,可就是刀劍相待。

沒辦法,她只好折返回來,快步走回書房,路上果然仍是沒有人阻攔,推開房門,齊王元燁正靠了躺椅上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緩緩走近,無奈地對他躬身:“給殿下請安了,求殿下幫個忙吧。”

她這樣的低姿態到底是取悅了他,元燁揚著眉勾唇道:“你以為我這王府是誰都能進的麼?嗯?既然進了還能說走就走?”

子妗也不靠近,遠遠地站著。

他站起身來,低眸看著她:“過來。”

她疑惑地看著他,覺得這腔調有點熟悉,元燁卻是沉沉道:“本王從小還喜歡件事可能你不知道,那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我見著你在君煜那裡混得不錯,還挺受寵的,從今往後就伺候本王得了。”

伺候你?

她連沈君煜也沒真正才伺候過啊!

她輕輕地潑他冷水:“我已經是他屋裡的人了。”

齊王元燁不屑地瞥著她:“屋裡屋外與我何干。”

現在也弄不清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她依言走了過去。

他走在前面,她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到了院裡,立即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過來了:“王爺要出門麼?”

元燁瞥了他一眼:“你和我一起去,給這姑娘置辦點新衣裳。”

府內的老內侍孫長英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姑娘看著有點眼熟啊!”

能不眼熟麼,他也跟著元燁去了侯府。

元燁淡淡道:“君煜屋裡的,我看著不錯,叫她日後伺候我。”

說得如此狂妄,人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子妗汗顏,對著老頭笑著點了點頭。

三個人一起從王府走出來,路人行人紛紛側目,顧子妗身披斗篷,也是坦然,記起過往,猶如重生。

她現在只想快點弄清楚子青怎麼會變成了泰華公主,南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對視,她的目光當中盡是不盡的哀傷,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元燁故意顯擺,也不坐車,一直走了中心街邊的成衣鋪子。

兩邊盡是珍珠首飾綾羅綢緞衣裙襬設的,子妗無心裝扮,可他卻非是扯了她的斗篷扔掉了,非得從裡到外給她換了一套,還買了一大堆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原來他從不近女色,這會兒可倒好,大搖大擺地帶著她轉了一大圈。

東西先叫人送回了王府,又是帶著她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