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兒現在反而暗自慶幸這古代的銅鏡沒有現代那麼清晰,而且有些泛黃,正好把她面上的紅潮掩蓋住了。
徐子陵咳了兩聲,打破了兩人的尷尬,轉身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早飯。”
水玉兒在徐子陵關上門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再不走,她內心狂跳不止的聲音,他必然也會聽在耳內。
摸了摸仍然滾燙的臉,水玉兒喜笑顏開的盯著耳上的翡翠耳釘,內心決定永遠不摘下來了。
她是今天早上剛起來,對著鏡子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帶耳墜了,索性就把祖傳的那對蝴蝶狀的翡翠耳釘拿出來試試。卻沒想到……
停!水玉兒趕緊搖搖頭,甩開腦海中的其他思想,集中精力到雙耳上的耳釘上。這對耳環也吸收了和氏璧的靈氣,她試著回到床上盤膝坐好,昨夜的冥想效果並沒有多少,所以她就想是不是多戴上一點首飾,這樣效果會不會好一點。
閉上眼睛,水玉兒催動著精神力,執行了一周天,沒想到靈氣從左手的手鐲而出,竟然回到了耳上的耳釘處,三個翡翠的首飾各成迴圈,靈氣源源不絕的來回執行著,每次的執行都有明顯增強的趨勢。
水玉兒無語,原來還可以這麼修煉,首飾還可以這麼利用?那她以前只用而不回的舉動,豈不是浪費了好多?
當水玉兒收功,撥出一口濁氣,慢慢張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徐子陵關心的看著她。“怎麼樣了?內傷有沒有好一點?”
水玉兒嫣然一笑,說道:“還好,慢慢在恢復。”說完跳下床鋪,抓起桌子上的包子吃著,抽空問道:“我們到哪裡下船啊?”
徐子陵端起一杯熱茶,悠然說道:“九江。”
水玉兒挑眉問道:“和仲大哥約好了嗎?”想到好久不見的寇仲,他應該從嶺南迴來了吧,不知道“天刀”宋缺,又是怎樣的風采。
徐子陵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玉兒,你就不要和我們北上長安了。”
說完見水玉兒緊咬著下唇一句話都不說,但是雙眼都透露著不甘心的神色,嘆了口氣道:“你該知道,這次的行動有多麼危險。幾乎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我答應了寇仲,要陪他去挖寶藏,也許他死心了就不會做他爭霸天下的美夢了。”
水玉兒認真地說道:“挖寶藏,你們連怎麼把寶藏運出去都沒有想過,這麼去不就是任人宰割嗎?還有,陵二哥,你不要對仲大哥的爭霸之途抱有那麼悲觀的想法,其實相反,我還是很看好他的。”
徐子陵哂笑,自然不把水玉兒的話當真,岔開話題道:“這件事我們到九江之後再討論吧,先吃飯。”
經過了幾天輕鬆的旅途,一路無事,根本就沒有水玉兒想象中的有其他人過來尋仇的事情發生。倒是每天長江兩岸的自然風光,讓她和徐子陵大呼不虛此行。
剛到九江,徐子陵就低聲對著水玉兒說道:“有人跟蹤,好像是白清兒的座駕舟。”隨後解釋了白清兒的身份。
水玉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朗親自打通城門的關節,發給他們兩張臨時的通行證,讓他們繳稅入城。
走上車水馬龍的大道,徐子陵生出重回凡世的感覺,這段三峽的旅程,會是歷久難忘。尤其,還是和水玉兒一起一路走來。
“陵二哥,你說,會不會因為我而暴露你的身份啊?”水玉兒擔心的說道,打斷了徐子陵的回想。
徐子陵笑了笑道:“放心,她們我還不放在眼內,我們先找地方住下來,然後我再去看看有沒有寇仲的行蹤。”
水玉兒看著路上車水馬龍,全然沒有她上次來時的冷清,此時已近傍晚,仍不斷的有外來的商旅入城,繁榮的有些不合常理。
徐子陵拽住一位行人,才得知因如閣的每年一度的天九大會今天開始,所以才這等的熱鬧。
水玉兒連忙問是何人得勝,那人回答道可能還沒有結束。
徐子陵奇怪水玉兒為何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尤其是在她問過了因如閣的地點之後,就更加好奇了。
“走,我們去因如閣。”水玉兒拽著徐子陵走進小巷,讓徐子陵帶著她甩掉跟蹤的人。隨後摘掉竹笠,一個障眼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不算起眼的公子。她的內傷已經好了大半,精神力也大概現在恢復到剛到古代的時候,這點功力還是有的。
“等等!”徐子陵一把拉住興沖沖的就要走的水玉兒,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去那裡?你知道哪裡是什麼地方嗎?”
水玉兒調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