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讀了一半的書。忽然聽門吱呀的開了,小惠探身進來,託著一個小碟子,夾著一卷卷軸。珍娘愣了愣,做夢嗎?
小惠看小姐發呆,忙開口道:“去買上好花雕和蜜糖,還有這個。”說罷就將夾著的畫卷塞在珍娘手裡。珍娘盯著小惠:“我怎麼回來的?梁……”忽的掩了口。小惠笑嘻嘻回答:“坐車回來的啊,咱們不是才從太夫人家回來嗎?姑娘真會開玩笑。”小惠手腳麻利的擺好碗筷道:“姑娘來吃鴛鴦蒸。”珍娘不理小惠的招呼,慢慢開啟畫卷,正是那深谷幽蘭圖,幾個小字,珍娘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抱書安貧,梁。”心裡一顫,難道梁生沒有死?一切只是一場長長的夢?
珍娘掐了自己一下,很痛。珍娘收起畫卷,坐在了桌前。
“姑娘怕是睡著了。”小惠夾了鴛鴦蒸沾了花雕和蜜糖放在小碟裡。珍娘嚐了一口,“是啊,做了個說不清楚的夢。”
“小惠,你今年十七了吧?”
“嗯,跟姑娘十年了呢。”小惠甜甜的笑。窮人家的孩子,為了溫飽七歲就給別人當了丫頭。幸好是進了謝家,還遇上了好脾氣的小姐。小惠很滿足。
“喜歡那賣畫的梁生嗎?”珍娘抬了頭,看著小惠的眼睛問。
小惠突地紅了臉。珍娘看的清楚,伸手將自己手裡的筷子遞給了小惠,“你也嚐嚐,好吃呢。”然後便靠在椅子上,臉上慢慢漾起一絲笑容。
一年後,謝家小姐出閣了,好威風,好熱鬧。一對青年擠在人群裡看的開心。那年輕的男子正是梁生,呵護著興高采烈的嬌妻“小惠啊,你慢點,哎,別往前擠了……”。半年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