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怡越聽越驚,她根本沒有想到,許宣居然會跟她說這些話。這還是那個面癱冷眼的許大師嗎還說什麼不懂情愛,他這些話哪句不是甜言蜜語
「哎喲——」「誰踩我——」在客廳拐角偷聽的魏紅和張媽幾個人聽到面癱許師傅居然跟宋女王表白,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想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哪個二貨沒有站好,踩到了其他人的腳,頓時就是一聲慘叫,魏紅和張媽首當其衝,被吳大廚師那個大肚子給頂得一個趔趄。
宋雅怡聽到聲音,沒有想到魏紅那幾個傢伙居然在壁角偷聽,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側頭送了許宣一個白眼,二話不說就往樓上走去。
許宣也有些無語,他這難得開一回竅,還是在諮詢了許家智囊團之後才決定以這招來探路的,可是這女人的反應怎麼這麼奇怪根本不像許家那些智囊團說的那樣,或生氣發火惱羞成怒,或高興激動喜極而泣,反倒跟沒事人一樣,難道他剛剛的表白不到位
宋雅怡怎麼可能像她表面上那麼平靜事實上她這會兒整顆心都在撲通撲通地跳動,拐過樓梯到了臥室,她臉上的笑容就怎麼止都止不住。她一直覺得自己對許宣只不過是比普通朋友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崇拜之意,但是前陣子在瑞麗賭盤上因為昕諾那一問,她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才明白她那根本不是崇拜,而是歡喜,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她也掙扎過,許宣這樣的人不是她該肖想的,她是一個離過婚的人,那不堪的一段感情讓她總在逃避,甚至不斷給自己暗示,像許宣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她所以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她不是沒有心,也知道讓許宣這種木訥面癱主動開口表白,實在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想到許宣說那些話的時候故作平靜的樣子,宋雅怡的嘴角就忍不住咧開,輕聲笑了起來。
「喲,我說你怎麼一下子人就不見了,原來在這裡偷著樂呢我說,人家說得情真意切的,你好歹也給他個話啊,你家那位可憐的許大師還在大廳裡呆坐著呢,你倒好,直接跑了。」魏紅一進宋雅怡的臥室就看到她在屋裡偷笑,忍不住調侃起來。
「去去去,他可不是我家的。」宋雅怡的臉上明顯帶著笑意,紅潤的臉色一看就是動了春心。
魏紅笑著搖頭:「我看他能跟你表白還真是千年難遇,你要真覺得他合適,就要把握機會。像你這樣身價幾十億,又有個翡翠女王這麼大的名頭,換成哪個男人壓得住你我看啊你真要抓穩了,錯過了這個村,還真就沒有這個店了。」
宋雅怡忍不住啐了魏紅一口,看著她似笑非笑道:「你光知道說我呢,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我聽說,你最近這段時間老是往南京路的玉良畫舫跑,這是怎麼個情況」
魏紅聽了這話眼神就有些飄忽,躲躲閃閃地道:「什麼個情況,我就是去那邊看畫展的。」
「畫展我看你是去看人的吧」宋雅怡笑得一臉燦爛,「趙玉良是我老鄉,又是我學長,人很不錯,就是隻有一個重病的老母親,你要真喜歡他,我給你去牽線搭橋!」
年前宋雅怡在懷陽南鎮遇到趙玉良,買下了他的夜光杯之後,給趙玉良留下了一個聯絡方式。趙玉良竟然真的就找到魔都來了,因為夜光杯的關係,趙玉良和他叔叔一家算是徹底決裂了,母子兩人在南鎮也呆不下去,索性乾脆地賣掉了房子和地,直接到魔都來了。
宋雅怡對過去的那些同學還是有幾分同學情誼的,見趙玉良來尋她,二話不說就將趙玉良和他母親安排到湖山別墅那邊住下,那邊空氣好環境也不錯,適合趙伯母這樣重病的人休養。之後宋雅怡又找蔣星雲的師父李教授幫忙介紹,李教授知道趙玉良是繪畫和木雕的好手,頓時起了愛才之心,不僅將他收為了徒弟,還幫他在南京路那邊找了一家店鋪開了一個畫廊。
畫廊開張那天,宋雅怡帶著魏紅去給趙玉良捧場,當時宋雅怡就察覺到魏紅看趙玉良的眼神不對勁,尤其是這段時間這丫有事沒事就往南京路跑,還經常瞞著她去湖山別墅照顧趙玉良的母親,宋雅怡要是還看不出不對勁,她就是傻子。
魏紅嘆了口氣:「我到是想,可是趙玉良未必就肯。他如今一心撲在他的事業上,恐怕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
宋雅怡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點了一下魏紅的額頭:「我說你怎麼別人的事就能說的頭頭是道,到了你自己身上就這麼畏手畏腳的敢情你也就是光有一張嘴你不是常說,山不來就你,你就去就山的嗎你有什麼好怕的,以你的條件,難道趙玉良難道還覺得配不上他」
魏紅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