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怡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宣的一舉一動,他臉上的神情依舊冷凝著,但是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驚喜之色,宋雅怡的心略放下了幾分,跟著許宣進了屋。
之前雖然進了許宅,但是宋雅怡幾人也只是在院子的石亭裡坐著,並沒有進到主屋,現在許宣卻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就拉著宋雅怡橫過主屋拐過花廊走到了內院,在宋雅怡的驚詫和不安之中,來到了一處假山處。
宋雅怡沒有想到,外面毫不起眼的許宅,居然往裡延伸了一塊如此大的地皮,人工湖,花園,假山,竹林,梅園,該有的園林建築要素,它都有,看到這樣大的宅院,宋雅怡瞬間就想到了大觀園,江浙之地,這樣的宅子確實不少,但是這樣大的宅子歸個人所有,那就讓人不得不稀奇了。
最重要的事,宋雅怡隨著許宣走了這麼遠的路程,從主屋到內院假山,除了許宣之外,居然見不到一個人影,宋雅怡之前還覺得豫園山莊的宅子已經非常難得了,現在才發現豫園有多麼小家子氣,和許宅比起來,豫園山莊就像是跳樑小丑一般的存在。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許宣帶著宋雅怡到了假山後的一處陰暗通道,宋雅怡跟著他走了進去才發現,那陰暗通道處的假山石壁上有一個按鈕,按了按鈕之後,就聽到咔嚓一聲,從一旁的石壁上,一道石門自動開啟。
宋雅怡看到那個石門,瞬間就明白了,這恐怕是許宣的暗室,和宋雅怡在湖山別墅的那個地下室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宋雅怡的心中有些猶疑,許宣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如果他想要對自己不利,她一個女流之輩,只怕根本無法對付吧
不過轉念一想,宋雅怡就釋懷了,以許宣的本事,如果他真要對自己不利,完全不需要費這麼多功夫,直接一顆七日血凝丹就可以解決,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而且宋雅怡在她認定的事情上總是顯得非同一般的執著和大膽,她想弄清楚手鐲的事情,就算有危險她也會義無反顧。
隨著許宣進了那道石門,也不知道許宣按了哪裡的按鈕,石門就自動關上了。暗室裡面裝了吊燈,所以並不顯得陰暗,宋雅怡跟在許宣後面,踩著臺階到了暗室底部,放眼看去,一個非常開闊的空間呈現在宋雅怡的眼前,而讓宋雅怡感到驚訝的是,她的面前不遠處,居然放著一個石棺!
到了石棺前,許宣的眼神變得分外虔誠,雙手合十做拜祭狀,連著彎腰三次,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宋雅怡,面無表情地詢問道:「宋小姐,恕我冒昧,不知道宋小姐你手腕上的這個印記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宋雅怡無法從許宣的臉上看出情緒,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再試探也是白費力氣了,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攤開來說比較合適。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這個鐲子是我父親在我十三歲那年送給我做生日禮物……」她把青玉鐲子的來歷,以及她受傷之後鐲子的變化娓娓道來。
當然宋雅怡也耍了一點心機,為防止萬一,她並未透露這個印記給她帶來異能的事。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她覺得以許宣的本事,應該不會看上她這點小小的異能,但是她也不能完全保證許宣在得知她擁有異能後不會起貪念。
「這個印記外人好像看不見,但是下午我在先生的石亭子裡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先生右手腕上的印記和我的這個一模一樣,所以一時好奇,才會貿然開口詢問先生。」宋雅怡說完這話,頓了頓,看許宣的臉上並無惱怒之色,這才繼續詢問道,「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那個鐲子的來歷,為什麼它會鑽到我的身體裡去,還留了這樣一個印記」
許宣上下打量著宋雅怡,沉默了半晌,直到把宋雅怡盯得渾身發毛,才緩緩開口詢問道:「宋小姐是哪裡人」
宋雅怡見許宣答非所問,有些不解,遲疑了一下,才回道:「我是湘西人。」
「漢族」許宣繼續問道。
宋雅怡搖搖頭:「我是正宗苗人,我們家是苗王后裔,不過只是分支而已,到了我爺爺那一輩就算是徹底沒落了。」
「苗人」許宣聽了這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心中略加思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不知道宋小姐的母親是哪族人」
許宣這種調查戶口一樣的追問讓宋雅怡心中有些不鬱,倒也沒有表現在臉上,看了許宣一眼,她才淡淡地笑道:「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我從未見過我的母親,不知道先生問的這些問題,和這個青玉鐲子有什麼關係」
許宣聽宋雅怡這口氣就知道她惱了,看宋雅怡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