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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這麼一想,宣然只覺渾身燥熱,不禁與辛詞貼得更近,短短几步路,楞然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到了門口,他垂首凝視辛詞許久,這才依依不捨地輕聲喚道:“辛詞,要不要我送你進去?”他這句話說得又輕又柔,似在引*誘辛詞點頭應許。

只不過經冷風一吹,辛詞幽幽轉醒,雖仍四肢乏力,頭痛欲裂,卻也大體分得是非。她倚門而立,朦朧著星眼,嬌聲細語道:“多謝三少爺,夜已深,也請回去歇息罷,今日辛詞多有失禮,明日再行賠罪。”說罷辛詞歪歪扭扭施了一禮,推門進屋。

宣然怕她會跌跤,本想跟過去,但見屋中亮著燭火,以為梅子在內,這便打消念頭,嘴角含笑著別了出門。

再說辛詞東倒西歪晃悠著進了房,一頭倒在床上,也顧不得褪去衣衫這便睡了。

辛詞並不知道,這屋內確有旁人,但不是丫鬟梅子,而是宣家大少爺宣安。

今日早些時候,宣安穿戴整齊去尋辛詞,卻得知她隨宣然出府踏青,心中不免悶悶不樂。沒想到又撞上宣正賢強要果兒,他這股子怒氣沒出撒,逮到這等醜事,焉能放過。這便和宣正賢針尖對麥芒,攪和了他的好事,鬱悶的心情才略有紓解。

夕陽西沉,宣安先用香湯洗淨身子,又換了一套輕盈的素袍,這便尋思著潛入辛詞房內候著,好似要捉姦在床的莽撞夫君一般。

宣安徑直到院外,見大門閉著,便輕輕一推,發現未插門閂。他挨身而入,隨手輕掩上門,冉冉朝臥房走去。

誰曾想丫鬟梅子竟然與小廝柱子在辛詞床榻上行那好事。

宣安候在門外,聽到淫*聲*浪*語,只覺噁心想吐,正要扭頭走開,卻聽那柱子鬼叫著說道:“我的俏心肝,你好會舔,再用力些,你舌頭颳得我快要洩了。”

“你這根子火熱生硬得很,弄得我嘴酸舌麻,歇會再來。”梅子喘著粗氣說道:“今日那老頭子摸門來尋我,見我帶著葵水,竟嫌我髒。哼,竟有臉說我,他自己那物件還不是玩不了百下便一瀉千里,只靠著春*藥勉強折騰一回。”

“比我的如何?”柱子大笑著問道。

“自是比不得,你這大傢伙昂健得很,入得我心花俱開,便身蒸麻,好不舒服。他那個玩意逗起癢,卻總也解不了饞,每次弄得我不上不下,卻還要假裝心滿意足,真是煩人透了。”只聽嘖嘖幾聲,宣安便知他們在互咂唇舌,不由得臉一紅。

“為何不在你房裡行事,偏生要跑到小姐房中,若是讓她瞧出端倪可怎底是好?”柱子嗔怪道。

“怕什麼,她又不是老爺所生的小姐,一個外來戶,不敢嚼舌根說閒話。我就是要在她屋內做這好事,憑什麼她好命鳩佔鵲巢,而我卻要卑躬屈膝地伺候她?”梅子尖聲說道。

“老爺不是應許要納你為妾嗎?怎底後來反了悔?”柱子一邊拱著梅子的前*胸一邊問道。

梅子冷笑一聲,並未答話。這件事撂在她心裡已久,早就成了難解的疙瘩。

那日她失身於宣正賢,情濃之時,宣正賢確是答應擇日迎娶她。

誰知就在當晚,宣府裡一個姓劉的瘸腿馬伕闖進屋,二話不說扯下她的衣褲,直搗花心,疼得她死去活來。她又踢又踹,卻怎底也搬不倒馬伕,只得雙眼緊閉,盼著這一切快快過去。

就在她被人奸*汙之際,三夫人單蓮帶著府中幾位壯婦闖了進來。梅子趕忙用棉被捂住身子,朝單蓮不住地哭訴著。

三夫人聽罷,只是抿嘴輕笑一聲道:“你莫哭,我看瘸腿劉人品不錯,定是太過愛慕你才會如此這般。倒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把你給他做老婆,如何?”

梅子趕忙跪在床上磕頭:“還請夫人憐我,瘸腿劉年過四十,比我爹爹……”

不待梅子說完,三夫人便冷聲說道:“瘸腿劉你先退下,我有些私話要對梅子說。”

屏退下人後,單蓮一把扯開棉被,狠命捏著梅子的腰眼:“小浪*蹄*子,竟敢媚*惑老爺,讓他納你為妾,現在你身子髒了,老爺也不會納你。你若是安分點,我便留你在府。否則,你就等著做瘸腿劉的老婆罷。”

直到此時,梅子才恍然明白,這一切都是三夫人單蓮設下的局。

老爺宣正賢依舊找她發洩,但當她每次小心翼翼地提到納妾一事,宣正賢都會鄙夷地罵她是千人騎的賤*貨。梅子便知,三夫人單蓮早將那晚的醜事透露給宣正賢。

一計不成,梅子只能另尋他法,她本想透過懷孕來獲得小妾之位。偏偏那宣正賢生了隱疾,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