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接著又嘆道:“等到年底再說。你們到時候會在羅莎面前乖學的!她可不像我這樣軟心腸。”
十二月過後,狂歡節到了,羅莎還沒有匯來車票錢。一連幾個月的酷熱,乾旱威脅著這個省的每個角落。水井榦枯了,姥々和兩個哥々不得不艱難地走到車站去領水;分發工作由一名士兵監督進行。人們手提著大洋鐵桶,耐心地站在隊裡等待自己的機會;排隊的人是從叢林裡來的,黑黝黝的,一聲不響,還領著赤腳的小孩和瘦狗呢。郵局一開門,姥々就派一個哥々去詢問城裡的信來了沒有。一接到羅莎許下的錢,她打算先買點吃的。已經沒糖喝馬替茶了,菸葉也光了;母雞一個蛋也不下;油水已盡的燉骨頭,在鍋裡煮了這麼長時間,做湯已設有一絲的滋味。姥姥原來的想法是,就是餓死,也不能吃那四隻雞。可是,那個星期四,摸了摸那隻巴拉圭母雞的屁股,發現它斷了蛋,姥々便決定犧牲它了。它是四隻母雞中最老的一隻,七天前就有點鬱郁不歡,開始耷拉翅膀了。
一早起來,她便出門走進母雞棲息的幹樹叢。下爛蛋的巴拉圭母雞已經死在灌木下。“可憐的東西,你是老死和渴死的,像基督徒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