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女子說了,憑本事吃飯,現在他就是憑本事吃飯,他拿高俅的錢,是他為高俅弄來了畫,他又不白拿他的錢,何況,他一開始,只是想打劫他,只是出現了意外,又讓他成了一種交易,但武松認為,這交易也還能幹,只要他與高俅算清白了,他還不是一個匪,在武松的心中,這任原也不是個地道的人物,別看他引領太原的武林好漢,但他也與官府勾結,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純粹正直清白的人已經沒有,他要想在江湖在官場上混,他就得同流合汙,如果不與官府狼狽為奸,他在這世道上混,那就難上加難了,只要與官府保持著密切的利益關係,他才可以在江湖上立足,江湖上的霸主,其實大多都在作秀,官人們不買他的帳,武功再高,他在這世上也是寸步難行。任原是個多麼聰明的人,他已經熟習官場規則,他是在太原城裡混的遊刃有餘,他如今是這太原府裡的腕,他已經不懼怕了太原城裡的任何一個人。但武松是不懼他的,武松四海闖蕩,見多識廣,本來到太原這裡,就是想打一下任原的秋風,但恰巧碰上了高俅,見這人穿戴齊整,卻在乞丐圈裡混,就知這人有些問題,他本來只是詐一詐,這高俅就露了真面目。武松是需要錢的,拿的又是任原,他就挺樂意幹了,讓任原有些損失,又能讓高俅出一筆血,生了這主意,武松差點快樂的跳起來,他是開心的,他知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但偏偏就未料到會有人替任原打抱不平,這是他怎樣都不曾想到的,武松在太原城是很認真的做過一次調查,摸清了任原的底細,也獲得了唐槐社的人手,就是不曾見過這麼出類拔萃的人。武松講:“兄弟,你不是唐槐社的人吧。”鄒小星吃講:“是,也不是。”武松哈哈一笑,說:“那你就是任原邀請過來助陣的人了,和齊雲社一決高低。”鄒小星吃嘿嘿一笑,說:“你很知根知底嗎,看來,在這太原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似乎摸清了任原的底。”武松講:“看來,你也是闖江湖的,明人不說暗話,我來這太原城,其實就是來找找任原的晦氣,別看他牛逼哄哄,我還真不買他的帳。”
七十五 香主 上
任原從鄒小星吃手裡接過畫,展開看後,隨手放在了桌案上,他並不關心丟失的畫作,在任原的府上,到處都是畫作,他一介武夫,並不稀罕書畫一類的東西,如果丟一把寶刀,他也許會心疼十天半個月,但丟一幅畫對他而言,那實在不算什麼,但鄒小星吃搶了回來,他還是要感謝一番,起碼,這是維護了他的尊嚴,堂堂唐槐社幫主,高手雲集,會把牆上的畫丟了,傳到江湖上,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也會讓人對唐槐社的實力生出疑問來,任原不想在江湖好漢心目中落個不好的影響,鄒小星吃把畫奪回來,也算扳回了他的面子,在江湖上混,面子是很重要的,如果把面子丟了,就會讓人小瞧自己,任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反覆琢磨誰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摸到他任府上來行竊,這也實在狗膽包天了,如果讓他逮住這個人,非得剝他一層皮,任原氣的呼呼喘氣。他本是不隨便大動肝火的人,此時竟也微微發怒。他一則怪自己疏忽,二則想自己的手下太稀鬆,在眼皮子底下讓人把畫生生的偷了去,他這任府不也是讓外人隨意進出的了,他是十分惱火的,不僅惱火,且怒火中燒了。
鄒小星吃知道任原的心思,也便不那麼沒眼色了,他不再提畫作,而是說起了踢球的事情,對於齊雲社和唐槐社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大事,關乎兩社的名譽,於是,兩社的人都很重視,特別是任原,他要藉助這次的比賽,而把唐槐社推向全國,這樣,他就可以把自己的生意做到全國,任原是有雄心壯志的,在太原地帶,唐槐社是大社,但在全國而言,就不那麼知名了,任原是相當焦急的,一方面要訓練隊員,另一方面要摸清齊雲社的底細,看他們此次帶來了什麼們的隊員,只要掌握了對方的情況,那麼此次的比賽也就穩操勝券了,同時,在此次比賽上,他還想進行一場摔跤比賽,任原在這上面有研究,他的隊員中有很多是從忻州招過來的,在山西地界,忻州是著名的跤鄉,那裡不僅出武林高手,也出摔跤高手,而任原正是從那裡招來很多的隊員,唐槐社大部分隊員都是從忻州來的,也是任原的嫡系,他的唐槐社,那是摔遍山西無敵手,而唐槐幫在江湖上的口碑也很好,許多好漢都買他的帳,為此,任原還是相當得意的,做幫派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於他也很知足了,這也是他個人的成就,許多人做幫派,他就做不到他這樣的程度,給他們相當好的條件,他們也做不出他這樣的成績,任原是相當自豪的。
高俅求到武松,想讓他再去盜畫,武松想半天,還是一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