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輩子德行的招數,也虧他怎麼想出來的,而且還都是拍拍腦瓜就有。
從這個角度來講,楊方的確可以算是洞察先機,把事情都猜了個大概其,值得重點表揚。
可楊指揮使也有沒猜對的地方,宋慶對於他揮軍前來,打算雙方來個硬碰硬的想法。絕對不會有什麼驚慌失措的行為。反倒是會在內心深處瘋狂點贊,因為這就是宋慶目的,之前的刺殺也都是為了讓這件事來的更快一些。
宋慶的想法非常簡單,楊方終歸是個指揮使。肯定是有傲氣的。全面考慮到人家自尊心的情況下。估計楊指揮使在失敗一次的情況下,可能會感覺到疼痛,但這種疼痛卻不會疼到骨子裡。也沒法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更加無法讓他狂性大發,不顧一切跟自己出城決戰,因此適當的刺激方式是很有必要的,事實證明他也猜對了,而且最終成功了。
第二日一早,楊方全身披掛,在衛所中點起兵馬,雄糾糾氣昂昂的殺了出去,邳州衛很少出來活動,甚至連徐州衛那種慣例性的剿匪都不多見,這次卻是大反常態,除了做飯廚子之外,幾乎是全軍出動,讓附近百姓非常不解,想想這周圍最近似乎還有一支軍隊在活動,再想想近日來的刺殺事件,百姓們瞬間腦補,這是兩支狗官兵合流,要去剿滅那些大俠了。
宋慶自然不知自己躺槍的事情,他此刻也將自己撒在徐州到邳州沿線的人馬全都集中起來,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土匪,都是過來混淆視聽的,造成一種官兵剿匪的局面,日後若是跟誰打官司,那也有的可說。
吃過早飯,探馬來報,說是邳州衛的人馬已經到齊,大約有三五千人,宋慶無比痛恨如今這種數字計算方法,三千和五千可是兩個概念,打起來是兩種感覺,怎麼和對方打也是兩種套路,如今這情報如此粗乎,實在是讓他很不滿,只是哪怕要讓手下去改正,那也得是回去之後的事情了,如今下解決面前敵人才是正事,當即也將人馬全部排開,同時召集各部軍官到身邊來面授機宜,軍官們也都個個殺氣十足,尤其聽了宋慶的戰法之後,更是對此戰獲勝充滿信心。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邳州衛的人馬到了,宋慶發現一個事實,自己之前錯怪那探馬了,別說他當時只是老遠觀望,哪怕就是這幫人到了眼前,也確實不好判斷究竟是多少,只能夠看出個大概其,也就是三五千人這個數字。
三五千人中,楊方頂盔摜甲,手下一柄五股烈焰託天叉,宋慶差點沒看樂了,這種奇葩兵器可就是尤俊達用過,可那角色還是小說家言自己幻想出來的,正經人家叫牛進達,雖說不知道是用大刀還是用長槍的,但肯定不會用這麼個玩意。
如此這般奇葩的兵器,也只有楊指揮使這種根本沒正經上過陣的,才會如此珍而重之的拿出來,要知道這東西前端可比長槍重多了,你要不是手勁十足,加上叉法熟稔的話,根本就發揮不了多大作用。
徐州附近的好漢宋慶都知道,他自己如今就是頭一條,其他人的名字也在那份由翻山鷂子提供的英雄譜上見過,他能夠保證,其中肯定沒有這位楊指揮使的名字,此人就算會武藝,也肯定不會太高強,哪裡玩得動這種兵器。
因此宋慶毫不在意,長槍平平端起,輕輕催馬前行,身後的狗營也都踏著堅實的步調跟隨而進,到了距離對方三十丈遠的時候停步,身後的腳步聲也是戛然而止,整齊劃一程度比起之前又有提高。
反觀邳州衛那邊就差得遠了,來的時候便是稀稀拉拉,若不是指揮使大人就在最前方,說不定隊形還要更加散亂,停下來的時候也是沒個規矩,人直接散的到處都是,不過楊方似乎也不在乎這個,在他看來自己人多就行,對面宋慶的部眾總歸也就兩千上下,他這邊可是足足四千多人,其中還有集結邳州沿線好漢的虎營。收拾對方易如反掌,因此毫不客氣的抬起叉子,厲聲喝問道:“來者可是徐州衛宋慶?”
“下官正是宋慶,見過指揮使大人!”正經場合裡,宋慶禮貌從來都是很不錯,一邊拱著手,一邊露出標準微笑,語氣也是謙遜的可以,還滿臉天真的問道:“大人率部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楊方卻沒那麼好的涵養。見宋慶裝傻。心下更是惱怒,喝道:“少廢話,本指揮使今日是來殺你的!”
“殺我?不至於吧?”宋慶滿臉驚愕道:“下官究竟做錯了什麼,還望大人明示。”
“做錯什麼你心裡清楚!”
“下官不清楚。所以才請大人解惑。”
“那好。我來問你。你當時殺我兩千……”楊方話到一半,忽然想起這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