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過來。”蕭疏聲音有些微微顫抖,應下了蕭乾的話之後就掛了電話。
蕭乾站在走廊盡頭,單手揉著太陽穴,只感覺到那邊生疼,心情格外地煩躁。
大概更多的,是擔心手術室裡面的蕭啟程。
那個四歲都不到的孩子,到底能不能撐過這個手術!
“蕭乾……”一道清淡的聲音傳入蕭乾的耳中,按理來說這道聲音應該讓蕭乾的心情稍微冷靜一些。
然而這時候,許沫的聲音更像是在氧化鈣裡面加了水,一下子就沸騰了。
蕭乾轉身,冷眼看著許沫。
他往前一步,將她逼迫到牆角,“剛才蕭啟程叫你‘媽媽’!你們兩個先前在車上,發生過什麼?告訴我!”
蕭乾知道蕭啟程不會無緣無故地叫人“媽媽”,也不會任性地從車上跑下來,他雖然只有四歲,但特別早熟,不會做什麼讓人擔心的事情。必然是許沫說了什麼,才導致了她這樣。
“你一個二十七歲的大人,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你還能做什麼?”蕭乾往前半步,徹底地將許沫堵在牆角!“不是每次出事之後你保持沉默或者把錯攬在你身上就能夠解決問題。你看看,問題到底解決了沒有!你還要讓多少人為你的膽小懦弱買單?他蕭啟程要是有什麼事,你付得起這個責任?”
那不是他蕭乾的兒子,要是出什麼事,楚臨淵會善罷甘休?
而且,這已經不是楚臨淵善不善罷甘休的問題,是蕭啟程這麼小的孩子,根本不應該承受這些!
他們大人的矛盾,不應該扯上小孩子。
“你有什麼氣衝著我來,別這麼心狠手辣地對一個孩子下手!”
蕭乾的話一字一句地落在許沫的耳裡,心中。
“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個這樣的人啊……”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全是蒼涼和破敗,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像是全身被掏空了一樣。
可不是麼,許沫在蕭乾的心中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在每次出事的時候他的第一選擇不是相信她,而是將一個又一個的鍋扣在她的身上。
但畢竟不是誰都像楚臨淵那樣相信蕭疏。
“你所做的事情讓我覺得你就是那樣的人。”良久,蕭乾看著許沫,說出了這樣的話。
蕭乾大概怎麼都沒想到,他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後竟然栽在一個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身上。
“以後,除了公事上的合作,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打女人,我怕為了你破例。”蕭乾看著許沫,可是到最後,他也只能對許沫說出這樣的話。
他還能怎樣?還要他怎樣?
蕭條地轉身,蕭乾邁著沉重的步子往手術室那邊走去。
最好,以後許沫都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要見。
手術室外,楚臨淵和蕭疏已經來了,蕭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被蕭啟程出車禍這件事嚇得不輕。
蕭乾迎上了楚臨淵那雙深諳的目光,蕭乾在想,這個男人恐怕早就猜到了蕭啟程的身世,但是一直沒有來質問他,是否就等著這樣的機會,等著他親自告訴他蕭啟程是他的兒子?
所以,這也是蕭乾這些年來不喜歡和楚臨淵打交道的原因,費神費腦。
“蕭疏,你在這邊等著,我和楚臨淵有點事情要說。”蕭乾對蕭疏說道,後者根本管不了蕭乾要對楚臨淵說什麼,由著他們走了。
看,楚臨淵什麼都沒問,跟著蕭乾就走,那肯定是知道了。
的血,楚臨淵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抽了出來。
他那一副“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模樣,讓蕭乾看了渾身都不舒服,這些天給他添堵的事情還不少?結果還要來一個楚臨淵。
一如蕭乾想的那樣,楚臨淵的確已經知道蕭啟程是他的兒子,並且想要把孩子要回去。
“蕭乾,許沫不會願意和一個有兒子的你在一起。”楚臨淵最後這麼和蕭乾說道。
蕭乾本已經要離開,結果聽到楚臨淵這句話之後愣是把腳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楚臨淵。
那些關於楚臨淵和許沫的傳言一一閃過蕭乾的腦海,要說不介意,那都是騙鬼的。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瞭解許沫,我忘記了你們四年前在一起過。”蕭乾冷聲同楚臨淵說到。
剛抽好血的楚臨淵面色有些蒼白,看著蕭乾的目光也漸漸地沉冷下來。
他和許沫的事情這些年不斷地被人拿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