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別人也能闖出一片天,倒是你——你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好了!你們別吵了!”孫姨娘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像烏眼雞似的吵架,頭疼得要死。
“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我有一條明路,就是不知道哥哥敢不敢走。”
“什麼?”
“二叔吳鳴是個公平的,也是真心疼我們的,二嬸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哥不如帶著嫂子去投奔他,他現在是四皇子的心腹,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吳承平是什麼人,吳柔一提他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現在的吳家他確實不能呆了,誰知道劉氏會出什麼毒計,跟劉氏暗鬥了這些年,他自是知道劉氏不是什麼菩薩,更要命的是父親吳憲完全被劉氏迷惑住了,無論在後宅出了什麼事都認為劉氏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對劉氏言聽計從。
“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如今不能科考,在後宅也確實沒有什麼前程,去二叔那裡長長見識也是對的——只是帶著妻室難免不便,我一人一馬一僕足矣——”
吳憲對於後宅的事知道的確實不如劉氏那麼清楚,但是詩集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吳承平的心思,可是他終究是想保下自己這個聰明的兒子的,他知道吳承平是不能留在吳家了,聽說他要把妻子留下去投奔二叔吳鳴,吳憲覺得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行了,也沒有多考慮就同意放行。
劉氏知道他是避禍,只是冷笑著,心裡暗暗想著看他能蹦到哪裡去,也就由著他走了,吳承平已經是個大人了,腳上的泡都是他自己走的,到時候自有他自己的下場。
至於孫姨娘,吳承平一走孫姨娘就病了,病得起不了床,閉門養病再不出門,劉氏請醫施藥,毫不吝嗇藥資,孫姨娘的病倒是沒重,只是人虛弱得很——
吳怡聽說孫姨娘院子裡的花草都被藥湯子澆成紅色了的,心中難免想著這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的好,卻不知道對於孫姨娘暗自倒藥的事有什麼反應。
可是劉氏卻是故做不知,只是每隔七日就請一次大夫,換一個藥方,到最後滿府的人都誇劉氏賢惠,對姨娘親如姐妹——
作者有話要說:吳憲不管怎麼不重視庶女,庶子他還是重視的,做為男人他發揮了自己的本能,最大限度的儲存自己的後代——這也是吳承平之所以有市場的原因啊。
假做真時
孫姨娘一系倒黴滿府裡最開心的其實是王姨娘,哼,最先生兒子又如何?兒子聰明過人又如何?精明事故人緣好又如何?做人家姨娘的,怎麼可以如此的顯眼,總是要蠢些笨些貪財勢力小家子氣一些,多一些把柄在別人眼睛裡才好,比夫人還像夫人,把自己的小辮子藏得嚴嚴的,人家自然是要防你的。
王姨娘快活的在花園裡面嗑瓜子喝茶水,服待了她十幾年的嬤嬤八斤在一旁替她打著扇,八斤是她的本名,她生下來就有八斤,差點要了老孃的病,於是老子娘就給她取名叫八斤,當初王姨娘在老太太跟前當差的時候,八斤還是剛進府的小丫頭,因為被人欺負半夜裡哭,當年還叫繡鸞的王姨娘給了她半塊糕餅吃,從此以後八斤就成了王姨娘的跟班。
一直到繡鸞成了通房丫頭、成了姨娘,八斤還是跟著她,王姨娘安排她嫁了一個老實人,仍然叫她在身邊服侍著,八斤也成了王姨娘身邊頗有頭臉的管事嬤嬤,八斤是個老實人,臉圓圓的,因為生了孩子臉上滿是雀斑,身上也是圓圓的,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話也不多,可是王姨娘喜歡八斤在自己身邊。
“八斤啊,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了啊。”
“是啊,快立秋了呢。”
“雷家的婚事也快要到日子了吧?”
八斤掰著手指頭數日是子,“還省下三天了。”
“到時候咱們要穿什麼呢?”王姨娘說道,雷家在山東的親戚少,已經說了讓有頭有臉的姨娘們也都過去,幫著劉氏打打下手也是好的。
遠處肚子已經很明顯的芍藥在丫環的攙扶下很小心的在散著步。
“芍藥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馮姨娘的肚子也不小了。”另一個方向馮姨娘也來了,像是跟芍藥別苗頭一樣,她也經常在芍藥散步的地方散步,排場總要更大一些。
“這女人啊,總要做了娘才能成為女人。”王姨娘說道。
就在說話間馮姨娘已經走到王姨娘跟前了,對著滿地的瓜子皮直皺眉,王姨娘卻不管那個,只是自顧自的吃自己的。
“姐姐好。”王姨娘是老資格,馮姨娘再怎麼樣對這個已經是昨日黃花的失寵姨娘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