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忍著痛,咬緊牙咯咯地笑:“你最喜歡騙人啦,我明白的……我明白的……謝謝你,秦深,那我就……放心了。”
那他就,真的放心了。
“……”秦深身子一晃,只覺得胸脹欲裂血氣翻湧,恨不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殺死曾經那個言不由衷,迷霧遮眼的自己。
蘇予危在這一波陣痛開始的瞬間就迅速跳起來猛地撲向床尾。
“諾諾,我、我現在要脫掉你的褲子,查查下面的情況……你、你忍忍啊。”說著顫抖著手去解程諾滴答答淌水的褲子。
作為一名開腸破肚的次數堪比十年屠夫的醫生,蘇予危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真的是很丟人沒錯!
但再牛逼的婦產醫生自己生孩子時難道就不痛了嗎!?安慰別的產婦的時候總是一副“忍著點兒!多大點兒事!”的冷豔高貴範兒,可一旦輪到自己,不也痛得呼天叫地哭爹喊娘屁滾尿流大小便失禁嗎!
呼……對,沒事的沒事的,蘇予危,你要冷靜,冷靜!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現在弗蘭克不在,諾諾和你乾兒子的性命就全交到你手上了!你要是都垮了……不不不不會的!蘇予危! 記住!你是一名醫生!醫生!好好想想你當初選擇做醫生的理由!難道你還想再重複一遍眼睜睜看著所愛的人因為你的軟弱無能而白白送死失去生命,而你完全束手無策只有傻啦吧唧地站在一旁乾瞪眼的悲劇嗎!!!
不!決不能!
深吸口氣,琥珀色的眼睛放射出兩束堅定決絕的光,蘇予危努力讓自己顫抖的雙手平靜下來,湊上前,開始小心翼翼地往下脫程諾的褲子。
得到了秦深承諾的程諾,現在已然放下心來心無旁騖,將全部的心神和精力都放在將寶寶平安健康地生下來這件事情上。
因此儘管羞怯難當,但仍然十分配合蘇予危的動作,主動放平身子張開雙腿。光裸的肌膚接觸到外面涼颼颼的空氣,不禁猛地一抖,不受控制地哆嗦。
褪下褲子的畫面極富衝擊力。
透明中帶著幾分淡黃色的羊水溼噠噠淌滿了兩條雪白纖細的長腿,不算大的房間裡立刻湧起一股淡淡的腥味,給人的感覺複雜到難以形容,是令人作嘔的噁心,也是原始震撼的純粹。
秦深呆呆站在一邊,越發地感到不知所措,手足無措。他真想和此刻的蘇予危一樣把頭湊近去看看諾諾的……那個地方……
那個曾經讓他既震驚又銷魂的淫窟浪穴,而如今,卻正拼命努力著產出他們的寶寶的生命通道。
那份嬌媚緊緻的溼熱,那些噬骨銷魂的吞吐,這一刻,他無限懷念,但又怕見。
心底幾經掙扎,最終,秦深還是軟弱地停佇了。或許是出於對過去自己所作所為的濃濃愧悔,又或許是出於男人與生俱來的,對創造一個新生命的深深敬畏。
蘇予危眯著眼睛,凝神屏息,看得分外仔細。他甚至還伸出手並開指頭,在已經變得柔軟鬆弛的穴口周圍輕輕按了幾下,又張開虎口丈量著比了比。
“……”秦深握緊拳頭咬牙別過頭,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幼稚地吃醋和嫉妒。
蘇予危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
“……臥、槽!”
片刻後,蘇予危眉頭緊鎖狠狠倒抽一口冷氣,頭一次對諾諾這麼不客氣,尤其人家現在還是一名的“痛不欲生”產夫,惱火地低吼:“諾、諾!你個不懂事的死孩子!現在你最好老實給我交代,你、他、媽、的……到底疼了多久了!”
蘇予危難得的氣急敗壞把秦深和程諾都嚇壞了。
秦深刷地回頭,神情緊張慌亂,忙不迭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諾諾會有危險嗎?”
程諾倒不怕自己會不會有危險,一聽蘇予危的口氣,他急了,不顧自己暴痛又笨拙的身體,艱難地撐起上半身不依不撓地盯著蘇予危,左手死死扣住的腹底,喘著粗氣回到:“呃……我、我不知道……反、反正從昨、昨晚……吃了晚飯就有一點……呃啊!”
蘇予危:“……”
秦深:“……”
昨晚,吃了晚飯……
好……很好。
……尼瑪啊!!!一萬匹草泥馬在床邊兩個風中凌亂的男人心裡狂奔而過啊!!!
諾諾!你特麼的……敢再能忍點兒嗎!!!
蘇予危磨著牙從牙縫裡一字一句地擠:“我、勒、個、去……這小兔崽子,是知道他親爹今晚要來所以才這麼急著要出來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