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夢蝶送走,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們對他的器重,他這種人絕非池中之物,終有飛黃騰達的時候。我們這時拉攏本錢最少,要是像陸安右那種絕情寡義之人,只會浪費我們的心血。”
“高爺說的也是。”貝培啞然失笑:“不過你讓我留意陸安右,說他多半會反,難道是早有警覺?”
高士清冷笑道:“雖然宇文化及不足成事,可如今裴閥高處不勝寒,各個舊閥新門都是虎視眈眈,只等著我們失勢的時候。我已經查的明白,陸安右和宇文化及有過交往,雖然短暫,難免不被宇文化及收買。至於這次宇文化及來找夢蝶不過是個託詞,他當然不止那麼膚淺。”
“他還有什麼目的?”貝培好奇問道。和蕭布衣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看起來無所不知,不過在高士清面前,她居然有些天真。
“他的目的就是我要找你的用意。”高士清伸手掏出一個錦囊遞給了貝培,“照這個去做,務求乾淨利落!”
高士清走後,貝培從錦囊中掏出一張紙籤,看了一眼,臉上微微變色,半晌把紙籤放到紅燭之上。
紙籤燃著,化為灰燼,貝培回到床前打坐半個時辰,聽到窗外三更鑼響,已經推窗出去,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弼馬溫請客,倒是稀罕,蕭布衣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興趣。
弼馬溫當然就是宇文化及,蕭布衣又見到了一個印象中的牛人。宇文化及在他印象中很牛,聽說還是他親手殺的隋煬帝,這種人物應該不容小窺。可宇文化及看起來很衰,最少比他想像的要衰,和一般玩雞鬥狗的紈絝子弟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不知道宇文化及處心積慮的對付他,更不知道危機已經迫在眉睫,所以再次到了天香坊的時候,還是笑容滿面。
可等見到王仁恭和劉武周悉數在場的時候,蕭布衣心中就已經‘咯噔’一下,他發現原來宇文化及隨口邀請竟是刻意而來。
他把商人、太守、裴閥和劉武週一齊找來,難道有什麼更深用意?蕭布衣把詫異壓在心中,開始刻意的謙卑,留心的觀察動靜。不過他向來也不傲氣,所以態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兩樣。
眾人落座,蕭布衣不敢和王仁恭,劉武週一般人等搶風頭,到一幫商人中落座。
宇文化及高居主位,舉止不端,倒和弼馬溫看起來一個性格。他雖然宴請了商人,可眼中明顯沒有商人的位置,只是和王仁恭和劉武周有說有笑。
王仁恭還是一身紫袍,不知道穿上那天就沒有脫下來,還是留有多套備用,臉上並不嚴肅,只是詢問下宇文述的事情,無非是說什麼徵遼平亂的事情。劉武周喝酒的時候多,說話的時候少,自斟自飲,並沒有當筵席是回事。
眾商人都覺得來的不值,可是又不好折回,陪著笑容,臉部表情都有些僵硬。
實際上除了商人,好像沒有哪個當作這是筵席。宇文化及擺譜完畢,見到高士清很少說話,放聲笑了起來:“老高,雖然我在這裡宴請來客,可你怎麼說也是這裡的主人,似乎應該找幾個歌妓讓我們欣賞一下。”
高士清微笑點頭:“少卿說的極是,我這就去吩咐。”他不等起身,宇文化及已經高聲道:“不急,不急,我先給老高你說個事情。”
高士清點點頭,“悉聽尊便。”
“老高你可知我為什麼對這些菜餚並沒有動筷?”宇文化及問道。
“多半不符合少卿的胃口?”高士清反問道。
“這裡的菜餚其實不錯,可是自從我在西京吃了道美味後,就對別的菜餚再也沒有了胃口。”宇文化及微笑道。
“哦?”高士清沉聲道:“不知道少卿吃的是何種美味,這裡倒可以盡力準備一下?”
“老高可知道斛斯政已被皇上處死?”宇文化及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
眾人聽到斛斯政被處死的時候都沉寂了片刻,就算商人都是有了一絲不安,蕭布衣不明白斛斯政是哪個,察覺到高士清臉色微變,不明所以。
“斛斯政謀逆反叛,勾結外邦,聖上到現在才處死他,倒是寬宏大量。”高士清回答的不卑不亢。
“不知道老高可知斛斯政是如何死的?”宇文化及不經意地望了蕭布衣一眼,嘴角一絲嘲笑。
蕭布衣不動聲色,心下凜然,只覺得危機將近,偏偏想不到頭緒。
高士清微笑道:“在下只是洝��峒疑潭擁鬧魘攏�恍木�蹋�故槍侶�鹽擰!�
宇文化及大笑了起來,“諒你老高也猜不到,家父對聖上說,斛斯政之罪,天地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