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稍作改變。
他已經命令她兩次了,但不是高藝倫故意要與他作對,也不是她不聽從,而是她心有餘而不足呀!她真的想睜開沉重有酸澀的眼皮,奈何眼皮就像有千斤重般,根本就痛得睜不開。
“你在考驗我的耐心?”羅伯夫有點生氣,誤以為她在捉弄他。
一陣劇痛襲擊而來,右胸傷口不斷抽痛的她,唇角的笑容立即斂去,痛苦神色在她慘白的容顏上,顯而易見。
“睜開眼來!”他沒耐心的吼道,想要確定她是否真的沒事,她那慘白的臉色和痛苦的神色,引起他一車恐慌。
“我……”勉強迸出聲,高藝倫痛得更是皺緊雙眉,“好……痛……”
羅伯夫繃緊的神經和懸在半空中的心,在聽見她喊痛時,頓時鬆懈了下來。“麻醉藥效已過,清醒過來的你,傷口當然會疼痛。”他伸手撫平她疼痛得皺緊的眉頭,手指留戀不捨的摩挲著她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頰。
他溫柔異常的舉止,讓痛得想尖叫哭泣的高藝倫為之一怔。火爆的他,舉止、態度和行為會有柔情的一面?太不可思議了。她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緩緩眨了眨迷�的雙眼,映入瞳孔裡的是一張憔悴不修邊幅的邋遢臉。
“你……”虛弱的她,根本問不出口他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實在與以前意氣風發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傷口會痛,就別說話!”看得出她極力忍住疼痛的羅伯夫,嚴肅的板著臉孔,粗聲粗氣的阻止想開口說話的她。
沒力氣說話的高藝倫,虛弱的點了下頭,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疼,讓昏昏沉沉的她倏地又清醒過來。天啊!他那一刺,到底把自己怎麼了?為何傷口會如此劇烈疼痛呢?她想觀看右胸的傷勢,但無奈全身虛脫無力到連轉動個頭,都得費盡她渾身的力氣才行,更何況她想挪動下僵硬不變的姿勢,簡直比登天還難。
“昏迷了兩天未進食,喝點清粥。”看得出她眸中的懊惱,知道她起不來,羅伯夫小心翼翼的扶起她,沒讓她右胸的傷口受到震動。
張嘴一口接一口讓他餵食清粥的高藝倫,由於坐起身來,她可以清楚的看見纏繞在右胸上的紗布,渲染了一大片鮮紅的血漬,令人怵目驚心,頓時她沒了食慾。
“把粥喝完。”見她喝了兩湯匙就開閉嘴不吃,羅伯夫不悅的沉著臉強迫她必須把他手中那一碗清粥喝光才行。
“我想……吐……”看到那一片紅得刺目的血漬,換作任何人,一樣會倒盡胃口,沒有任何食慾的。
“看著我!不準再想你受重創的傷口,現在張嘴,把粥喝光。”她已兩天沒進食,為了她的身體好,就算她看見血漬想吐,他還是必須強迫她喝光粥,補充她的體力,讓她早日康復。
羅伯夫沒有發火的咆哮,但陰沉著一張臉的他,表情比怒吼狂哮還來得令人害怕,所以畏懼於他凌厲的眼神警告,高藝倫依言張嘴將那一大碗清粥,慢慢的讓他餵食喝光。
“傷口……嚴重嗎?”喝完粥,眼皮沉重得半下垂的高藝倫,想知道自己的傷口到底有多嚴重,要不然她怎麼痛到覺得五臟六腑全在瞬間移了位似的。
“我手勁大、下手狠,那一刺刺得很深。”抽了張面紙,羅伯夫動作細膩的擦拭著她唇角沾有米粥的水漬。
“難怪……”難怪她會覺得這麼疼痛。“你怪……陳嫂嗎?”她能體諒陳嫂的心情,陳嫂之所以會這麼做,出發點完全是為了黑老人,只是他能諒解陳嫂不得已的苦衷嗎?
“我不會放過她!”他怫然作色,雙眸突然亮起兇狠殘酷的噬血厲芒。
“不要!”情急之下,她激動的拉了下他的手,但不小心扯動了右胸的傷口,疼得令她受不了的皺起蒼白的小臉。
“笨蛋,明知道會痛,你還亂動!”見她倒抽一口氣,神情非常的痛苦,他怒不可遏的斥責大罵做了件愚蠢事的她。
“我……”高藝倫想阻止他的報復,她不能讓他去殺傷陳嫂。
“閉嘴!”都痛得扭曲著臉了,她還想開口說話?氣得火冒三丈的羅伯夫,忍不住的又朝她吼了句。
“不要傷……”縱使傷口很痛,但她仍強忍住,要他打消將陳嫂碎屍萬段的念頭。
“我叫你住口!”都痛成這樣子,她還有力氣為別人求情?等她身子康復了,他一定要掐死她這個愚蠢的女人。
“答應我……”不得到羅伯夫的保證,高藝倫絕對無法心安,因為怒氣騰騰的他,一定會要陳嫂付出代價來的。
她居然這麼固執,他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