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貪心,才為白夜提供了可趁之機,他一是覺得白夜山野小子,年紀輕,想來武功不高,不會造成威脅,二是冰蠶太吸引他眼,讓他極想在主人面前邀功。
謝府之內,往日客來客往,眾多人物想來,卻不得而入的客廳,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內飄出,讓夜色似乎更加的深沉。
將目光投向客廳之內,就看到大大小小一百來人被綁縛在客廳之中,十幾張椅子上更是綁著幾個衣著華麗,身份高貴的男女。
白夜這時坐在主位,手裡擺弄著一把小刀,正笑盈盈看著一個半百老頭。
這老頭叫謝謙,謙謙君子之謙,他正是這謝府主人,五行旗銳金旗的旗主。
只是這位明教大旗主可不復往日的氣度和風采,反而氣急敗壞,臉上青筋隱現,似在狂怒。
“你倒底想要怎麼樣?這裡可是我聖教的地盤!”
謝謙老頭偏了偏頭,瞟了一眼一名正四肢插著四把飛刀的青年,眼裡閃過痛苦和憐惜之色。
“不想怎麼樣,我就想要光明頂的佈防圖,以及防守人員的作息時間。”
白夜笑著說道,手中的小刀在手指間旋轉,那個坐在他前面數米之外的青年臉色蒼白,眼有恐懼之意。
“不可能,除非你殺了我!”
謝謙老頭很頑固,對明教的感情十分深厚,到這時還不願背叛明教。
白夜笑容稍微頓了下,走過去拍了拍青年蒼白的面龐,說道:“你看,你老爹見你有了個弟弟,你都可以去死了。我真為你不值啊!”
白夜搖著頭,這青年想要說話,可嘴巴被一塊白布堵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嗚咽。
“唉,真可惜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單的,你死了以後,你弟弟會下去陪你的。你有什麼遺言沒有?”
青年四肢在不斷流血,聽到白夜這句,瘋狂地點頭,彷彿他有話說。
白夜將青年嘴中白布拿走,青年忙似哭如叫地喊道:“我知道光明頂佈防圖在哪兒,我知道光明頂守衛的作息時間,我可以帶你去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青年快速懇求道,氣得那謝謙老頭差點背過頭去,怒氣勃發,怒吼一聲道:“逆子,爾敢……”
白夜正聽青年說話,卻被這不識時務的頑固老頭打斷,眼裡寒光不由一閃,冷笑道:“聒噪,胖子,你去掌嘴,打到他說不出口為止!”
手中小刀一揮,一道銀白色寒光閃過,一頭綁在地面的肥豬被解放出來。
這肥豬是今日白天白夜遇到的那個中年胖子,他此時沒有白日的傲然囂張,反而顫顫巍巍,一股臭味從他胯下傳來。定睛一看,他的褲子溼透,竟被嚇得屎尿橫流,拉在了身上。
“廢物!”
胖子在地上哆嗦,聽了白夜話,也不敢抬頭,更別提去給老頭掌嘴。
白夜無法,慢步走到謝老頭面前,居高俯視著他,笑道:“老東西總是這麼頑固,為了我心中所想,殺死你們又何妨?你們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跟那胖子又有何不同?”
白夜邊說,邊又不知從何處摸來一把小刀,對著老頭的胸口一點一點插了進去。
鮮血從老頭胸口流出,他能親自感到一股溫暖的液體正從身體流逝,他閉上眼開始等待死亡。
“你們這群文盲,知不知道,心臟有一個特殊的位置,用刀子捅進去是捅不死人的。我曾經實驗過,如果及時止血,真的死不了人,但是你要是心臟特別,捅歪了,那就說不一定了。”
白夜將刀子留在謝謙老頭胸口,拍了拍他的腦袋,像對一個小孩一般,無視老頭憤恨恐懼的目光,接著道:“不過我記得刀子拔出來好像死得會快點,趕不趕時間,我可以早點送你去投胎?”
白夜很認真問道,這老頭不吭聲,他很硬氣,但不代表真的不怕死。客廳內的其他人一臉看瘋子的模樣看著白夜,等白夜視線掃過來,又趕緊低下頭,唯恐白夜發現了自己。
“很聽話嘛,我看還是一個好同志。”
白夜再拍拍老頭肩膀,故意拉動他胸前傷口,一時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
“好了,帶我去找到佈防圖,然後把作息時間表寫下來。”
白夜解開了青年身上的繩索,為青年止了血,讓青年帶著他去找光明頂佈防圖。
青年自由了,一瘸一瘸地帶著白夜出客廳經過謝老頭面前時,謝老頭努力對青年使眼色,青年卻恍若未見,讓老頭一臉的死灰。
“無聊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