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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部分

在這次的事件當中,中經開雖然是大贏家,但流。入賬面的利潤連一個億都沒有,巨大的財富轉移到哪兒去了至今仍是個謎。當時在中經開主管該業務的負責人當年的年底在北京遇刺,差點沒命,此後長期養病,再往後就下落不明瞭。

327事件是繼深圳。認購證事件後,第二個影響到中國證券市場發展程序的災難,都暴露了中國股市上上下下系統性的腐敗和混亂,真正觸及到了政府唯恐社會不穩定的神經,大大阻礙了證券市場新產品尤其是衍生品發展的程序。

宋遠平對範無病說道,“一九九六年的時候,深市要比滬市更具投資價值,深市的市盈率只有八倍,而滬市的最低市盈率卻有二十六倍。當時兩地政府把股指與金融中心掛起鉤來,似乎誰的股市漲得快,誰就是全國的金融中心。於是,從市府到銀行到交易所到一些券商到一些上市公司到當地證券媒體,幾乎公開共謀如何把股市搞上去。”

過去,兩地交易所的稅收和形象都受到地方政府的重視,扶持幫助股市也是很自然的事,但如此大張旗鼓地直接干預股市還是頭一遭。

在上海方面,由市領導直接指揮,其動員講話由《上海證券報》的總編輯向券商們傳達。原先要鼓動市場起來,也只不過是寫些充滿暗示或轉述別人的話,而且也不會指明個股的漲跌。而當時是什麼都不管了,讓券商不加遮掩地在報紙上寫文章配合自己做莊的股票,犯了辦報的大忌。

宋遠平說道,“當時為了找到一個與深發展相對抗的滬市龍頭股,上海方面先是推出上海石化,後來又推出陸家嘴。陸家嘴的炒作動力不僅來自對浦東金融貿易區燦爛前景的想象力,還有對它極良好的分紅送股預期。可就在一天下午,陸家嘴公司送來了重大事項公告,其分配方案大大低於市場預期。當時我給報社打工,作為編委值夜班,看到這公告,知道明天陸家嘴一定會大跌不起。可就在晚間七八點的時候,我們突然接到上交所的通知,要將早已排上版面的公告撤下來,看來有人已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告知上交所乃至政府了。為了市場大漲,不惜改變公司董事會的決策,由此可見當時的混亂勁。順便一提,政府所確認的龍頭股並不被市場認同,最後市場還是選擇了當時的彩電大王長虹。”

面對如此場面,北京方面當然要發作。隨著一九九六年十月深滬行情的再度大爆發,證監會開始連續釋出多道通知和評論,警告市場方方面面不要從事融資交易,嚴禁操縱市場,查處機構違規事件,在《人民日報》頭版頭條發表社論,並在前一天晚上的央視《新聞聯播》破例宣讀。

代表兩地交易所立場的《上海證券報》和《證券時報》利令智昏,竟然忽視了這篇重要社論,沒有及時轉載。北京方面本來就對這兩家報紙厭惡之至,便讓兩名副總編停職檢查,且停止上市公司資訊披露指定報刊資格一個月。

犧牲一個副總編不要緊,這是媒體經常有的事,可是後者是要斷證券報的財路,沒了指定資訊披露的壟斷權,兩家報紙就得關門。從此,兩家證券報開始乖乖地跟著證監會的指揮棒轉。

不過,深滬兩地的市場早已處於亢奮中,每一次打壓,只能讓股指稍一回撥,隨後又勇往直前,市場似乎對平日最害怕的政策利空麻木了。

終於在《新聞聯播》又全文宣讀了次日將在《人民日報》發表的特約評論員文章《正確認識當前股票市場》。文章指出,當前兩市的上漲,是不正常和非理性的。

按慣例,特約評論員文章在《人民日報》發表是件嚴重的事情,而在前一天,管理層已用電報形式將此文傳到各省市、自治區和各部委,提前打招呼,這都是極不尋常的舉動。

文章口氣之嚴厲、用詞之尖銳,比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將擾亂市場秩序的‘害群之馬’清除出證券市場”等等,都讓人聯想到過去的政治風暴。

次日,除了一隻新股之外,全部的六百一十隻股票和基金齊齊跌停,第二天又是全線跌停。此時,管理層又感到害怕了,忙放低身段,說自己是如何如何愛護股市的,中國股市還是光明的,等等。

第三天,股市才在大幅低開後,有資金入市抄底,將市場穩住。

“總而言之,管理層可以隨著性子胡搞,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宋遠平對範無病說道,“從某些方面來看,我們最起碼是遵循股市規則的,買進賣出都是要交稅的,總比有些人紅口白牙兩片嘴巴上下翻動,就能夠賺得肥的流油強了很多吧?莊家雖然賺得多,可是也有賠的時候,更何況不論賠賺,我們都是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