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到只覺得天昏地暗的武藤御感覺自己得了心理疾病,為此,他不得不在美國修養一段時間。
腹腔收縮,胸腔則是難受到幾乎要把他窒息,身體上出現了毛病可以暫且不談,可心理上也因此產生了些許問題。
閉眼後只覺得能夠看到那攤紅白色的濃稠物和碎掉的肉塊摻和在一起,晚上失眠到痛苦不可忍受。
武藤御也因此被暫時革除了在‘王牌特工’當中行動成員的職務,沒多久後便改為後勤組,且暫時還是由安瑟負責。
一年的修養時間很快過去。
紐約市區白色大道有一間名為‘香甜橙’的咖啡廳(sweet oran),裝修佈置溫馨,內建佈景也相當宜人,並且咖啡香氣濃厚,因此吸引許多人士前來。
“公路惡魔專門攻擊年輕女性的公路惡魔一個日本籍的男性”戴著金絲眼鏡的武藤御將桌上放著的文件拿起來睜著半月眼看著這份文件,“現在你只能處理這種事情了嗎?”
“是啊。”坐在他對面的女子戴著寬大墨鏡,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身穿墨綠色的夾克以及淺藍色牛仔褲,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將墨鏡摘下,“畢竟我那時候私自讓不明人士參與行動,不給我革職已經很不錯了。”
“卸磨殺驢,典型的卸磨殺驢。”坐在吧檯前的武藤御摩挲著桌上面擺置的咖啡杯上的logo紋路,“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開了間店?什麼時候知道的?”
“哈哈哈,前天,好奇而已查的啦。”維拉撓了撓後腦勺,“畢竟你一直沒有回英國,所以忍不住想知道你留在美國做什麼。”
“嘖。”武藤御眼神不善的瞪了她一眼,“所以我真的是謝謝你,讓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我的痕跡清理掉。”
“”維拉不敢說話了。
“所以,找我什麼事?”
“唔,你對這個公路惡魔什麼看法?”
“這能有什麼看法?”聽到這個問題武藤御感到有些不解,“我對一個殺人狂魔肯定沒有什麼好印象啊。”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把這個傢伙抓住,已經一年了,你的身體該不會已經生鏽了吧。”維拉眨了眨眼戲謔而道。
“”武藤御沉默片刻,他望著青檸色的茶杯微微出神,泛著暗紅色的眼眸掠過一絲釋懷,他的安穩生活早就在那顆藥吃下去之後便隨之消散了,他這一年來力圖忘卻,可每日每夜的被其壓得喘不過氣來。
任性的時間早已走到了盡頭,他的全身,都是為了仇恨而存在的,他逃不開,也解脫不了。
“好啊。”武藤御抬起眸看著照射進來陽光的窗外,他唇邊揚起一抹弧度,“正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還是昔日的王牌。”
他此時已經知道,為什麼安瑟會選擇他來做她手中的利刃了。
他才是王牌,頂尖的王牌,藏在手裡的王炸。
而這柄出手見血的利刃,卻對著敵人有著仁慈之心,手軟的利刃是不容許存在的。
所以這個王炸也便隨手被丟掉了。
“一共實施了四次襲擊年輕女性的行動,至今為止只知道‘公路惡魔’是一個長髮日本人,特徵也僅限於這兩條,無論年齡、髮色、身高、胖瘦都不清楚,所以這也大大增加了想要找到該人的難度,不過如果他是無差別對年輕女性實施殺害行為的話,那麼這傢伙應該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以及體記憶體有的暴力因子。
而這四起恰好分別是不同型別的殺害方式,但都是一擊必殺的殘忍手段,第一次是割頸部咽喉、受害者當場去世,第二次則是槍殺精準命中心臟,子彈口徑為九毫米,第三次是先是使用乙醚蓄意迷暈隨後使用鋼針插穿受害人的太陽穴,第四次則是改用毒,氰化鉀,是怎麼判斷出來這四起分別都是這個人犯下的?”
武藤御捏著下巴將咖啡店的門鎖住,轉過頭詢問道。
“嘛分別根據這四起的目擊證人描述,他們雖然描述的互相不統一,可得出的一致結果都是一個長頭髮的亞洲人長相的男子曾經出現過。”維拉聳聳肩。
“等等,這種案子不是該交給當地警察嗎?怎麼會輪到你頭上?”武藤御現在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現在就是當地警察,我的職位在當年大概是這樣,現在差不多是這個高度。”維拉心態非常好的用手比出了一個高出頭頂一個低到膝蓋的手勢。
虎落平陽被犬欺。
睜著半月眼的武藤御吐槽道,“那出身為英國的你居然還能堅持在紐約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