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冷夫人弄錯了,這可不能怪我大哥。”
冷夫人眉峰一揚道:“誰是你大哥?”
索媸道:“冷瑤光呀!是我娘要我叫他做大哥的,我娘還說,出了天殘谷,大哥是我惟一的親人了……”
駝僧宣聲佛號道:“此女不明世理,但卻真純可愛,希望弟妹能對她加以容忍。”
冷夫人道:“謹遵師兄吩咐。”悠悠一嘆,接道:“冷家莊已陷入一個錯綜複雜的陷阱之中,對目前及過去情況,小妹不得不多求瞭解。”
駝僧道:“弟妹說的是,目前與過去大都有所關聯,你不妨就胸中所疑提出來咱們研究研究。”
冷夫人命侍立身後的遏雲取來酒菜,請駝僧坐首席,自己就主位,彥士兄弟、瑤光、索媸在左右兩側相陪。
酒過三巡,冷夫人才對索媸道:“索姑娘適才說學習貴派劍法,不能責怪瑤光?”
索媸道:“自然不能怪他,那時咱們身在絕地,沒有存著活命的打算,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我才要求大哥跟我打賭……”
冷夫人道:“打賭?”
索媸道:“是呀!看誰先學會嘛!”
冷夫人道:“論情縱可原,論理卻不該。”
駝僧道:“這個算不得什麼,弟妹不必放在心上。”
冷夫人咳了一聲道:“廣師兄對孟府所發生的變故,有怎樣一種看法?”
駝僧道:“孟叔泉生性淡泊,素好黃老之學,他經年都在深山習道,不可能與人結下如此嚴重的仇恨。”
冷夫人道:“廣師兄是說孟府的變故,是衝著咱們而來的了?”
駝僧道:“貧僧確是這般看法。”
冷夫人道:“他們為何不直接對付咱們……”
駝僧道:“冷家莊名噪武林,豈是輕易對付得了的。”
冷夫人道:“瑤兒遠涉塞外,不正是他們下手的良機?”
駝僧道:“他們可能志不在此——”
冷夫人道:“怎麼說?”
駝僧道;“叫冷家莊走上毀滅之路,成為武林的公敵,不是更能令仇家滿意?”
冷夫人心神一震道:“瑤兒在孟府所見一切,以及那輛神秘的馬車,都是為了咱們而故布的疑兵了?”
駝僧道:“大概是這樣的。”
冷夫人道:“他們以馬車的輪蹤將瑤兒誘往天殘谷,那又是什麼詭計?”
駝僧道:“使冷家莊的少莊主陷身天殘谷,變為一個雙目失明之人……”
冷夫人駭然良久道:“那人的心機,實在太過狠毒了。”一頓,接道:“瑤兒才到榆關,就碰上九嶷雙無常將瑤兒誘往荒野,意欲殺害,小妹對此事有點難以理解之處……”
駝僧道:“要殺害瑤侄,早該下手,何必要在榆關,是麼?”
冷夫人道:“是的。”
駝僧道:“九嶷雙無常對此點已露出口風,他說天殘谷既整瑤侄不死,他們只得自己動手了。”
冷夫人道:“九嶷山與榆關相隔何止千里,他們怎能及時發覺瑤兒已逃出天殘谷,並派九嶷雙無常這等一流高手在榆關相候?”
駝僧道:“依貧僧猜忖,對方將瑤侄誘入天殘谷之後,必然在該谷附近佈置了眼線,九嶷雙無常可能原本就是駐守榆關,甚至他們就是引誘瑤侄進入天殘谷的負責之人。”
冷夫人道:“那麼九嶷水山主,也就是那陰謀主持之人了?”
陀僧道:“此點貧僧不敢妄下斷語,按說九嶷水山主是咱們俠義道中之人,似不會做出上等邪惡之事的。而且他既以陰謀對付冷家莊,怎能讓郎氏兄弟暴露身分?”
冷夫人道:“不錯,可惜瑤兒對那般攔截之人,未能套問一點原委。”
駝僧道:“那是沒有用的,弟妹無須後悔,咱們以後俟機問問水山主就是,現在還是打點精神應付目前吧!”
冷夫人道:“自先夫過世之後,冷家莊即不問江湖是非,目前江湖現勢,及對敝莊不利的謠言,小妹毫無所知……”
駝僧一嘆道:“彥超去世,使武林中的安定力量遽然消失,近來江湖之上,出現一批神秘人物,他們暗中聯絡具有野心的門派,意欲形成一股稱霸武林的勢力。因而暗潮洶湧,勢如風雨欲來。另外就是血刀門了,別看蒙驁只有師兄妹兩人,他們足跡所至,兇案迭起,喪生在他們血刀之下的各派高手,已然不在少數。”
冷夫人道:“廣師兄知道除了蒙驁師兄妹,還有向敝莊尋查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