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
索媸道:“來了,快跟著我呼吸。”
冷瑤光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一面按天殘心法調勻真氣,隨著索媸緩緩呼吸。
足音已近,及門而止,他們既沒有踏進石室,也沒有轉身離去,那般天殘門的高手,就這麼靜悄悄的停立著。顯然,他們是在運用天殘派的特殊聽覺,對石室作別開生面的搜查。
時間像蝸牛,爬得十分緩慢,一盞熱茶不到的時間,冷瑤光好似熬過了一年那麼長短,他的手心、額頭,全都滲出了汗水。
待得足音遠去,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腰部一挺,就待跳起身形。
兩條粉臂,像蛇一般的纏了上來,一頭蓬鬆的秀髮,帶著迷人的幽香,輕輕的投到胸膛上,同時索媸一聲歡愉的嬌笑道:“真嚇死人了……”
在這般情形之下,冷瑤光只好打消起身之意,他撫著索媸的秀髮道:“你不是叫我不要害怕嗎?你怎麼也怕起來了?”
索媸道:“我本來是不怕的,不知怎麼又怕起來了,如果不是想到你在我的身邊,我準會嚇得大叫起來。”
冷瑤光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索媸道:“好的,我明天給你弄簞兒粥,讓你吃個夠,好麼?”
冷瑤光道:“不好。”
索媸道:“你不是喜歡吃麼?”
冷瑤光道:“但我現在要吃。”
索媸道:“好吧,我去弄。”
冷瑤光道:“你不必去了。”
索媸一怔,道:“為什麼?你不是現在就要吃嗎?”
冷瑤光道:“我已經飽了。”
索媸道:“大哥真會說笑說,還沒有吃,怎麼就飽了呢?”
冷瑤光道:“這叫做秀色可餐,你這麼美麗,我怎能不飽。”
索媸日處荒山,與一群瞎子為伍,在如此環境之下,自然談不上什麼教育了,因此,她對冷瑤光之言大為詫異,螓首一抬,道:“你說什麼?我不懂。”
冷瑤光暗暗一嘆,道:“我是說因為你太美麗,使我忘了飢餓了。”
索媸呆了一呆道:“大哥……”
冷瑤光道:“什麼事?”
索媸道:“我當真美麗麼?”
冷瑤光道:“是的,你實在美麗。”
索媸道:“比你那位孟家妹子呢?”
冷瑤光估不到索媸會如此一問,一時之間倒難以作答。
索媸悠悠一嘆道:“我自然比不上她了,我的眼……”
這位天真無邪,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姑娘,竟然珠淚暗彈,哽咽著悲泣起來。
冷瑤光急忙捧著她的螓首道:“不要哭,媸兒,哭會損害你的美麗的。”
冷瑤光道:“春花秋月,你們各有所長,其實,一個女孩子的美,最重要的是德行,外表的美麗,並不十分重要。”
索媸似懂不懂的“嗯”了一聲道:“咱倆不談這些了,睡吧!”
冷瑤光道:“你自顧去睡好了,我已經習慣於打坐……”
索媸道:“不,一個人總不能一輩子打坐,以五老那般深厚的功力,他們還是需要睡眠的。”
她說話之間,兩條粉臂已然收了回去,雖然她還是緊緊依偎著他,但已鼻息均勻的漸入夢鄉了。
身旁香息陣陣,冷瑤光卻始終難以入眠。
他必須追尋那輛神秘的馬車,對未婚妻子的失蹤,弄個水落石出。
但大丈夫千金一諾,他絕不能失信於荔夫人。
那麼,他此後在流浪江湖之時,就必須帶著一個不明世事,並辦有著缺憾的姑娘了,而這位姑娘,必然會為他造成若干難以想像的困擾。
更重要的,是索媸的出處問題,按荔夫人之意.只要帶她出谷,她可以不計名位。
然而,他的未婚妻子孟雙虹會同意麼?而且他與索媸這般親暱,外表看來形同雙宿雙飛,自己縱然問心無愧,只怕也難以洗脫未娶妻先納妾的浪子之名。
來個移花接木,為索媸介紹一個丈夫也是擺脫此項煩惱的方法之一。
可是既須索媸本人願意,還得找到一個量大如海,不以他們過分親密為嫌的人才行。
他想的很多,卻找不出一條完善可行的道路,以就這麼迷迷朦朦的過去了。
一晃五天,天殘谷的搜查總算告了一個段落,雖然天殘五老及若干高手還在嚴密注意之中,一般天殘門下都鬆了下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