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短短兩月,他又創出了新的劍法!”
“劍意如此曼妙,一個秀才功名,理當穩穩到手!”
其餘的考官私下交換著意見,甚至有人低聲驚呼,擂臺主考的面色卻越發鐵青。
這等劍法,已經算是考生之中的好手,就算還有高手隱藏其中,想要不動聲色地殺了他,只怕也不那麼容易,到時候自己怎麼總得擔上一點關係。
“罷了,看在那一萬兩銀子的面子上……”
主考捏緊了拳頭。
李淳三式演練完畢,包括臺下考生在內,都是禁不住齊聲喝彩,引得其它擂臺之人都往這邊望了過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擂臺主考皮笑肉不笑地牽了牽嘴角,勉為其難地勉勵了兩句——李淳的表現,實在是讓他無可挑剔。
在李淳身後不遠處,鄭大郎面色越發冷厲。
這小子竟然如此厲害?
雖然從孟莊生那裡得到的資料,已經讓他不敢小覷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但是也沒料到,他的劍法竟然到了這樣的境界。
“看這劍法的老辣和精妙,怎麼也想不到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對付他的時候,還非得全力以赴不可!”
他的臉上漸漸浮現殺氣,瞧著李淳的目光也越發的兇狠,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默然地等待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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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學劍需要好頭腦
不一會兒也點到鄭大郎的名字上臺演劍,他就如以往一樣,還是以一套搏殺兇狠的劍法應考,考官沒看了幾招就輕聲嘆氣搖頭。
“鄭大郎如今的實力已經不弱了吧?可惜,他要只有這套上古搏殺劍法,在科舉一途上只怕是沒什麼機會……”
“既然已入歧途,哪裡還改得回來?也難為他年年都來考。”
有經驗的考官都已經認得鄭大郎了,單以劍法的威力而論,可稱得上是佼佼者,但是上古武學的路數,一味求殺招,沒有現在流行的文雅之氣,這怎麼也得不到高分。
“可惜了!”
李淳也在臺下為鄭大郎的劍法所吸引,其實這劍招陰狠詭秘,殺招迭出,雖然質樸無文,但也凌厲異常,這麼多人演劍下來,此人倒是個真正的高手。
“不過……怎麼覺得他的劍法有點熟悉?”
鄭大郎與孟通同出一門,學的劍法也差不多,只是他不像孟通有個好爹,沒人幫他大灑金錢,集思廣益修訂劍譜,創出的劍招陰狠有餘,意境不足,在內蘊之上卻是與孟通當初附庸風雅所創劍法殊途同歸。
李淳想了半晌,想不出來鄭大郎的劍法出處,也就作罷,這時候只聽遠處擂臺又傳來震天喝彩之聲,他也就被分散了注意力,遠遠望去,只見第一號擂臺上一個白衫少年玉樹臨風,剛演完一套劍法,四面作揖,頗有謙謙君子之貌。
“那便是崔非野吧?聽說他所創正氣劍法,三年前就被評為四品,本來當時就要參加科舉,適逢母喪,這才守孝三年,拖到今年才科考,跟咱們撞上了!”
“那隻能算我們倒黴!他道學劍法無一不強,這次錄取名單當中,必然有他,說不定就是個案首第一!”
“聽說他這次冠禮得了昆吾劍,豈能不是案首?”
“聽說這三年他都在母親目前結廬而居,不離半步,如此純孝,這案首位分也該是他應得的!”
背後有人輕聲議論,看來這白衫少年的知名度還挺高。李淳隱隱似乎也聽過這個名字,卻不知道竟如此厲害。
昆吾劍?
就是那個孟莊生提及,要天爐鐵鋪打造寶劍,註定是案首的世家子弟?五方之玉不是已經毀掉了麼,短短几天之內,他又如何能夠來得及收齊打造?
李淳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惜崔非野已經下了擂臺,未曾看到他的英姿。
——其實在下擂臺之前,崔非野曾經似有似無的朝著李淳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李淳並未注意。
“哪兒都有厲害人物,想要獨佔鰲頭,當真是不容易……”
李淳輕嘆了一聲,微微搖頭。
他與崔非野並非一組,並無直接的競爭,只是最後考官會匯聚各人成績於一處排列名次,誰上誰下,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此人既然有辦法得了昆吾劍,那之前孟莊生的擔心就是白費了,雙方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嫌隙。
轟!
正在此時,只聽擂臺之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