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怎麼樣,家中也大略問了,張順家的說給他聽,又拿了冊子,“這些都是侯爺送過來的。”
慎哥兒聽張順家的說著。侯爺還真的遣散了姬妾。一心一意等著做郡馬了,慎哥兒心裡都快笑翻了,玉沁有幾分不自在,玉芳又揉搓著手裡的帕子。見兩個姐姐這個樣子。慎哥兒笑道。“這是好事呢,丹朱郡主是有身份的,哪裡會為難你們兩個。”
李鳴唯只說要續絃。並沒有說是誰,玉沁和玉芳面面相覷,玉沁連忙拉著他,“是爹爹和你說的嗎?我只知道一個丹朱郡主,都說她剋夫,爹爹怎麼會求娶她,這不妥當的。”
他堂姐剋夫的名聲真夠響亮的。
慎哥兒笑道,“可不就是丹朱郡主?郡主不會為難你們倆的。”
慎哥兒見玉沁還有些憂心忡忡的,一邊站起來笑道,“我還要過去看看二姐姐呢,五姐姐你去不去?”
這話還用問嘛,玉沁一下子就高興了。
玉芳的頭還時常發暈,慎哥兒讓她留在家裡,拉著玉沁,又帶了敏哥兒、謹哥兒還有八妹玉潤坐了一輛翠寶華蓋車,玉潤的奶媽坐在後面的車裡,此處離穎國公府很近,不過一刻鐘就到了,玉潭見弟弟妹妹都來了,心裡高興一回,拉著玉沁的手不放,又忙張羅著讓丫鬟端上來幾樣點心。
玉沁早嚷著要看小外甥了。
小嬰兒剛剛睡醒,奶媽拿著小瓷甕忙著接尿,都有一會了還是不肯尿出來,不過幾天的功夫,小臉上多了點肉,眼睛清亮亮的,蹬著小短腿忙著吐泡泡,玉沁輕輕的摸摸他的小手,小嬰兒緊緊地攥住,玉沁格格的笑起來,謹哥兒看著小外甥好生失望,這小外甥什麼也不會呢,都不能和他出去玩。
慎哥兒拍著他的腦袋,“你小時候還不如你外甥呢。”
謹哥兒還要不服氣,“我比小外甥強多了。”
小嬰兒毫無預兆的尿出來,噴得老高,一束尿柱奔著謹哥兒射去,也是謹哥兒站的位置太巧了些,他個子又矮,那些尿都噴到謹哥兒臉上,謹哥兒嘴裡還嚼著糕餅呢,抹著臉就哭了,委委屈屈的說了一句,“他還欺負我。”
玉潭連忙忍著笑安撫弟弟,丫鬟們也都掩著嘴笑,就連玉沁都是忍俊不禁的樣子,玉潤還不明白事,見這些人都笑了她也興奮的尖叫。
謹哥兒見這些人都笑了,心裡更委屈,連忙看看哥哥,委屈的直扁嘴。
慎哥兒一點也沒笑,“剛才不是說了讓你離遠點嗎?你小外甥見你沒洗臉,澆點尿幫你好好洗洗,這回小臉乾淨多了。”
早有丫鬟打了一盆清水,慎哥兒幫他洗了臉,換了乾淨的衣服,謹哥兒心裡還委屈呢,玉沁哄著他笑道,“你瞧二姐姐給你的這袍子多好看。”
玉潭趕緊讓奶媽把惹禍的兒子抱下去了,一邊找來好玩的安撫弟弟,好說歹說的謹哥兒方才不哭,手裡攥著花鈴棒,繃著小臉不說話。
二姐姐身體恢復的還好,臉上也有點紅潤了,慎哥兒放了心,使了個眼色,玉潭讓人領著小哥倆出去玩,又打發了丫鬟,慎哥兒就和二姐姐說侯爺要續絃,奏摺都遞上去了,玉潭心裡驚疑不定,爹爹這麼倉促的下了決心,連他們幾個都不肯告訴一聲。
又擔心丹朱郡主剋夫的名聲,這要是有個萬一。
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慎哥兒笑道,“陛下找我問過了,陛下的意思倒是想成全這門婚事,所謂的剋夫不過人為罷了,背後都有趙家人的手筆。”
這簡直就是陰謀,不要說玉沁了,就連玉潭都驚呆了。
慎哥兒簡單的說了,“丹朱郡主的祖母得罪過太后,母妃又得罪了太后的外甥女,她的幾樁婚事都是太后指婚的,陛下查出來也無可奈何,趙家人手腳乾淨,陛下也無法給趙家人定罪。這些年只好委屈丹朱郡主了,爹爹好歹是安樂侯,趙家輕易不會出手,再說了爹爹既然敢請旨,想必全盤考量過了,爹爹心裡豈能不防備。”
趙家會幫著太后做事,身份低微的想滅就滅了,李鳴唯好歹也是侯爵,後頭還有穎國公府支撐呢,趙家不會為了太后的心情輕易得罪了李家。這個成本太大了。趙家那種層次的人家,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切取決於你是否有用。
玉潭想明白其中的關節笑道,“祖母想必不會願意的。”
玉沁心裡對丹朱郡主有點同情。只是一想到她要嫁過來做她的母親。心裡還是彆扭著。玉潭心裡又何嘗情願了,有世俗的禮法在那裡,爹爹早晚續絃。沒有她們說話的餘地。
玉潭反而笑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