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的院子,誰都不許進來了,靈棚裡的那些哭喪的也都不許出去了。”
天本來就冷,哪裡架得住陸稟渾身冒涼氣,王月興渾身抖著安排去了。
張順也是牙齒打顫,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怎麼了,“大、大人來了,公,公子睡了。”
“你趕緊的把家裡的小廝招呼到一起,不許亂走動,再讓你渾家把丫鬟都帶出去,本官請了醫術高明的先生,再請黃老爺子過去。”
張順心裡先鬆了一口氣,招呼幾個小廝,不許他們出去了,又連忙過來和他渾家說了一回,張順家的皺了眉,“公子離不開人呢,憑他是誰,也沒有往外攆人的道理。”
張順急得搓手,“這人了不得呢。”
皇帝跟著陸稟進了套間,看到床榻上趴著他的蘊兒,皇帝疾步走過去,嚇壞了屋裡的小丫鬟們,呼啦啦又跑到屏風後面躲著了,臘梅迎過來福了一禮,“我們家哥兒剛睡了。”
慎哥兒就在榻上說話了,“臘梅姐你帶著這些丫鬟們出去,我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了。”
臘梅目光一閃,也知道來的人身份不凡,忙招呼著丫鬟們出去,陸大人像一尊門神一樣守著門,皇帝早拉著蘊兒的手落淚了,“怎麼病成這個樣子。”
黃老先生進門就跪下了,大氣也不敢出。
慎哥兒見了就說,“爹爹讓老先生起來吧,他為了給我治病操碎了心呢。”
皇帝這時候才看到黃老先生,“黃天培你起來說話吧,朕的蘊兒究竟怎麼樣了,這病幾天才能好。”
黃老先生打了一個奔,慎哥兒就笑了,“瞧爹爹這話問的,老先生醫術再高,也要講究一個醫緣,這次是蘊兒不好,本來病勢都見好了的,蘊兒又跑到郊外捱了冷風吹,這回總要十天八天才能見好呢,現在又沒什麼事,蘊兒也能安心養病了。”
皇帝臉上滾滾的流下眼淚,慎哥兒忙伸手去擦。
皇帝就覺得慎哥兒手心滾燙,連忙摸他的身上,也是熱得燙手,皇帝嚇了一跳,“黃天培蘊兒高熱了呢。”
“大公子剛吃了藥,也得慢慢才能退燒。”黃天培悄悄擦了汗。
皇帝看慎哥兒趴在那雙眼迷離,困得不行了,“蘊兒你困了就睡一會,朕在一旁守著你。”
慎哥兒哪能睡了,笑著指了旁邊的箱子,“黃老先生麻煩您幫我把箱子開啟。”
黃老先生連忙開箱子,裡面不過是些衣物。
慎哥兒笑道,“爹爹眼看過年了,大臣們都給爹爹送年禮,爹爹富有四海,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呢,蘊兒也沒有好東西孝敬爹爹,這裡有幾件內衣都是我幾個丫鬟親手做的,都是蘊兒說了大致的身量,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皇帝真沒想到蘊兒會送他衣物,黃老先生連忙都搬了出來。
“蘊兒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東西能給爹爹,就是送爹爹一座金山,爹爹也是一轉手又賞給蘊兒了,蘊兒就想送爹爹一樣家常的物件。”
皇帝眼含著熱淚,難得蘊兒心裡想著他。
“這兩套是爹爹的,底下這兩套是孃親的,蘊兒不能陪著爹孃過年。到時候就在家裡給爹爹和孃親磕頭。”
“蘊兒有心了。爹爹早晚想個法。要和蘊兒一起過年。”
皇帝說完淚如雨下,又伸手摸著細布裁剪的內衣,“蘊兒想要什麼?爹爹都給你。”
“爹爹給不了的,蘊兒想看看娘,娘又出不來,蘊兒也進不去。”
這番話說的甚是淒涼,皇帝伸手摟住皇兒,心如刀絞也無法可想。慎哥兒忽然笑了,又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兩樣東西來,“我這個還沒刻好呢,這個桃木牌送給爹爹,這桃木蓮花手串就送給孃親,桃木是我院子了的那顆桃樹,又是蘊兒親手雕刻的,只是蘊兒刻得不好呢。”
皇帝接過來一看,桃木牌上刻了一匹揚著四蹄的馬,已經大半完工了。還有十餘顆刻了蓮花的桃木珠,每一顆珠子都精雕細琢。那顆頂珠偏偏刻了一隻頑皮的小猴子。
“爹爹等我兩天,等我雕刻好了再給爹爹送過去。”
皇帝實在沒想到慎哥兒還有這手藝,慎哥兒從枕頭底下摸出刻刀,又在桃木上雕刻著,也不過幾下子就有了一隻飛鳥的雛形,慎哥兒打了個哈欠,皇帝連忙伸手按住他,“蘊兒困了就睡,爹爹等你睡了再走。”
慎哥兒又笑了,“老先生你再把那個包裹拿出來。”
黃天培連忙拿出包裹,裡面也是衣物,慎哥兒拿著袍子說道,“這也是我的丫鬟做的,老先生給我治病,這是我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