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再用刑,讓他招什麼都行。
橫豎都是死,他實在不想再受多餘的罪。
“姜紹和去哪了?”鬱崢冷聲問。
姜紹華聞言一怔,遲疑著沒有立即回答。
鬱崢抬手,獄卒端著兩隻罐子朝他靠近。
孫鶴川在一旁道:“一隻罐子裡是蜂蜜,將它塗抹在傷口上,再把另一隻罐子裡的螞蟻放上去,讓它們沿著蜂蜜吸食你的皮肉,叫百蟻蝕心,滋味一絕。”
眼看獄卒己開啟罐子,姜紹華駭的頭皮發麻,趕忙道:“具體去哪兒他沒說,只說往西走。”
獄卒掃興的將罐子蓋了回去,姜紹華大鬆口氣,劇烈喘息。
鬱崢問完了,側眸看向姜舒。
姜舒會意,起身走到姜紹華跟前質問:“大伯,我爹與你們乃至親手足,一母同胞,你們為何要害他?”
“哼,他若真將我們當至親手足,就不會這麼多年一首防著我們,只給那麼點小恩小惠打發我們。”姜紹華面上滿是怨憎。
面對姜舒,姜紹華毫無畏懼,顯露了本性。
姜舒呼吸一窒,只覺胸腔裡堵的慌。
十間鋪子的營收,足夠他們一家衣食無憂,他竟說是小恩小惠?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錯?”姜舒眸中蘊滿失望。
姜紹華恨聲道:“我當然後悔,我後悔找的人不靠譜,讓你們父女都還活著。我後悔老三通知我的時候沒當回事,跑慢了被你們抓了。”
升米恩鬥米仇,人心不足蛇吞象。
姜舒沒有再問,轉身走了。
鬱崢幾人跟著起身出了牢獄。
他們走後,山匪和姜紹華在獄中吵了起來。
“真沒用。”山匪看著姜紹華嗤之以鼻。
姜紹華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忍痛怒瞪著山匪道:“拿了錢沒辦成事兒,還把僱主給供出來,你還敢說我沒用,你個無恥小人。呸!”
姜紹華氣不過,朝山匪吐了一口唾沫。
山匪一聽這話氣笑了:“親兄弟親侄女都害,你他孃的還有臉說老子無恥小人,我呸。”
語罷,山匪反吐了一口更大的唾沫到姜紹華臉上。
姜紹華被噎的啞口無言,怒目圓睜的瞪著恥笑他的山匪,一口氣沒上來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