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順口問道:“你和鬱世子的婚期定的何時?”
“明年三月。”孫宜君撇嘴:“我覺得有些早了,不想這麼快嫁人,可沒人聽我的。”
姜舒和鬱瀾聞言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她們心中都清楚,以孫宜君的脾性,若她真不同意,這婚期壓根定不下來。她如此說,不過是女兒家的嬌羞罷了。
“你我是好友,阿崢又是我親弟,你們大婚,我可得好好備份大禮。”鬱瀾說這話時,笑望著姜舒,美眸中透著狡黠的光。
姜舒頭皮一緊,有不好的預感。
孫宜君眸光晶亮的湊近鬱瀾,好奇探道:“什麼大禮?”
以她對鬱瀾的瞭解,這禮只怕不太正常。
“保密。”
末了鬱瀾又道:“放心,等你大婚時,我也會給你備份厚禮。”
孫宜君的心立時緊了起來,連連擺手:“其實不用這般客氣。”
鬱瀾一本正經道:“這可不是客氣,是禮數。”
孫宜君:“……”這禮數真叫人害怕,大可不必。
姜舒抿唇淺笑,有孫宜君一起,她突然就沒那般忐忑了。
落日西沉,沈長澤踏著殘陽餘輝回了靖安侯府。
自從上次問過鬱崢後,沈長澤便一首在查姜舒這些年與人的往來。可查來查去,只查到鬱瀾對姜舒格外照顧。
沈長澤猜測是鬱崢授意,可除此之外,姜舒同鬱崢並無往來。
沈長澤坐在聽竹樓中,有些頹敗茫然。
難道當真是他做錯了,姜舒對他失望透頂,心灰意冷才離開的嗎?
“侯爺,二公子來信了。”霍衝呈上剛收到的信件。
沈長澤從怔忡中回神,接過信撕開檢視。
沈長淮並無要事,信中只寫了寥寥幾語,皆是勸誡。
其中有一句話,叫沈長澤頗為震觸。
男兒志在天下,兄長若想叫姜姑娘高看幾分,便該振作起來,做出一番功勳偉業。
喉間滾了滾,沈長澤捏緊手中信紙,起身抱起桌上酒罈,狠灌了一口後走到屋外,重重將酒罈砸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