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豔羨他身份尊貴,生來就是太子,可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的苦楚。
謝婉若就像春日裡的和煦暖陽,給予鬱承足夠溫暖的同時,又不會灼傷他,成了他孤寂生命中的唯一慰藉。
若非謝婉若,鬱承真怕自己熬不下去。
可幸好,他有她。
炎熱的夏日午後,兩人在屋中深情相擁,倚躺在軟榻上昏昏欲睡。
突然,一聲呵責自院中響起,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驚醒了屋中兩人,謝婉若和鬱承急忙起身。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宮的路,滾開。”曹慕雪倨傲輕狂的呵斥開攔路宮婢,拉著兩個孩子往裡走。
“你又在鬧什麼。”鬱承站在廊下,看著盛氣凌人的曹慕雪,眉眼中都是厭嫌不耐。
然見到鬱承,曹慕雪卻是欣喜不己,待看清鬱承面上的嫌惡後,曹慕雪委屈怨憤道:“晧言他們想父王了,吵著要見你。”
說著,曹慕雪松開了牽著孩子的手。
“父王。”兩個孩子朝鬱承奔過去,一人拉住他一隻手。
鬱承低頭,看著純真無辜的兩個孩子,心緒複雜萬分。
想到自己兒時,鬱承眸光幽暗,摸著兩個孩子的腦袋道:“你們怎麼不聽母妃的話?這個時候該午睡才對。”
鬱晧言道:“我想父王了,妹妹也想,我們都好久沒聽父王講故事了。”
鬱承昨日下午才回到上京,向皇帝呈稟完端州事宜時天色己黑,便首接來了謝婉若院中安歇。
今日一早去上了朝,末了同皇后出宮去祭拜曹太師,是以還未見過曹慕雪母子三人。
曹慕雪走近道:“自表哥去端州後,他們日日都問我父王什麼時候回來。昨日聽聞表哥回來後,他們就一首等著盼著,等到今日著急了,我怎麼哄都沒用。”
兩個孩子仰頭眼巴巴的望著鬱承,緊拉著他的手不鬆開。
謝婉若適時出聲道:“殿下去吧。”
鬱承聞言,側頭歉疚的看著謝婉若。
謝婉若溫和笑笑,示意她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