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稚清亮的嬰兒啼哭,聽的鬱崢心頭輕顫,神情不自覺柔軟下來,欣喜若狂的衝進屋。
“王……王爺。”鬱崢突然進屋,將檀玉等人嚇了一跳。
桂嬤嬤抱著剛包好的孩子,領著檀玉幾人向鬱崢報喜:“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生了個小世子,母子平安。”
在這一刻,沒有什麼比‘母子平安’西個字更悅耳動聽。
鬱崢走近,墨眸發亮的盯著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孩子。
桂嬤嬤抱著孩子往前送了送,鬱崢伸手,動作輕柔又有些無措的接過孩子。
神奇的是,孩子剛一到鬱崢懷裡就止住了哭聲,溼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鬱崢。
“好小子,剛出生就會認人了。”鬱瀾打趣。
桂嬤嬤也笑著道:“血脈相連,父子同心。”
鬱崢凝睇著懷中孩子,唇角上揚道:“賞,都重重有賞。”
“謝王爺。”檀玉幾人歡喜謝賞。
姜舒滿頭大汗,蒼白著臉微微喘息,杏眸溫柔的看著父子倆,露出虛弱又欣愉的笑。
鬱崢抱著孩子走到床邊坐下,心疼又感激道:“舒兒,這是我們的孩子。”
“嗯。”姜舒輕輕應了一聲,看著孩子紅嫩的小臉,眼角溢位激動喜悅的淚水。
這是他們的孩子。
鬱崢執起姜舒的手,輕握住孩子的小手,然後他寬大的手掌覆上去,包裹住母子倆的手。
鬱瀾站在一旁,被眼前溫馨一幕觸動,擦著眼角溼意道:“孩子還沒清洗呢,我先帶他去清洗。”
“好。”鬱崢將孩子交給鬱瀾。
桂嬤嬤和楮玉幾人都去了浴房,內室只剩下鬱崢和姜舒兩人。
“舒兒,辛苦了。”鬱崢一手抓著姜舒的手,一手撫上姜舒的臉。
姜舒躲閃道:“我現在的模樣很難看,身上都是汗,不乾淨。”
天氣本就炎熱,生產時又拼盡了全力,姜舒渾身被汗水浸透,跟水裡撈出來的沒兩樣。
不僅如此,她剛生產完,衣裳床褥上都是髒汙,還沒來得及更換。
如此模樣,她實在不想同鬱崢親近。
“不難看,很乾淨。”鬱崢修長如玉的手指,將被汗打溼沾在姜舒面上的髮絲捋到耳側,低頭親吻她額上汗珠。
姜舒虛白的面頰上浮現出淡淡紅暈,嘴角噙笑。
兩個時辰的生產之痛,在這個吻裡都變成了值得。
看到鬱崢眼底的疲憊之色,姜舒想起刺客的話,忙問道:“你和父皇可是遇刺了?”
鬱崢微詫:“你如何知曉?”
姜舒同他說了府中來刺客一事,鬱崢聽的墨眸冷沉。
他料到曹騫會趕盡殺絕,趁機對姜舒下手,幸好留了暗衛。
姜舒正想追問他們遇刺之事,鬱瀾幾人抱著孩子出來了。
桂嬤嬤道:“王爺去外間稍坐,我們給王妃清洗換身乾淨衣裳。”
姜舒這樣,委實難受的緊。
鬱崢不捨起身,去了外室。
楮玉幾人動作麻利,很快給姜舒清洗乾淨,換了衣裳床褥。
一切收拾妥當後,楮玉等人帶著孩子退下,鬱崢挑簾進來。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鬱瀾好奇問。
屋中沒有外人,鬱崢同姜舒和鬱瀾說了天稷山之事。
兩人聽後大為震驚,鬱瀾憤道:“曹騫當真是歹毒,竟連親外甥也下得去手。”
鬱崢沒說話,抬手揉了揉眉心。
昨夜一夜未眠,祭天祈福完早膳都沒吃,一路狂奔趕回王府,此時放鬆下來,鬱崢只覺又困又餓。
姜舒剛生產完,也疲累的緊,需要休息。
於是鬱瀾起身道:“我讓人送些吃食來,你們用過後歇一會兒。”
“有勞阿姐。”鬱崢道。
鬱瀾出去後不久,檀玉就送來了吃食。
鬱崢扶起姜舒,親自喂她用飯。
飯後,鬱崢脫了衣裳在姜舒身旁躺下。
姜舒瞧見他手臂上和肩上包纏的棉布,當既驚道:“你受傷了。”
鬱崢不在意道:“皮外傷,不打緊。”
“睡吧,晚些我還要進宮。”鬱崢安撫似的吻啄了下姜舒面頰,擁著她滿足的瞌上了眼。
東宮。
明晃晃的太陽照耀在灑滿鮮血的地面,觸目驚心。
毓貴妃和謝婉若立在廊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