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在經歷這種種不公之後,狄萱這一聲,仍能說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讓瑞晗心生敬佩。
“你既有此答案,肅王殿下就不算白費心思。這些時日,肅王一派為你之事殫精竭慮也算是不枉了!”
狄萱眼神複雜,瑞晗觀其神態,對她所言似有動容。但終沒如她所盼望的那樣,接受他們的拉攏。
他很快平復了心態:“都說肅王殿下的夫人木訥寡言。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夫人剛剛險些真的將狄萱說動了。”
“我確實不善言辭,你剛剛之所以被打動,並非因我巧舌如簧,而是因我所言皆出自肺腑。”
“這種說法倒也有趣,聽聞夫人和豫王妃也有過過命的交情?”狄萱問道。
“是!”瑞晗清楚他說的是那場火災。
“真可惜了……”雖然狄萱沒講話說完,但瑞晗大概能體會他的意中所指。
“我這邊無甚可惜!倒是豫王妃……”若豫王妃仍能在豫王面前說得上話,哪怕最後清流文人勝利了,至少還能保住狄萱的性命。
“豫王貌似寬宏雅量,實則剛愎自用。”以他的性格,政治上唯一的優勢恐怕就是對豫王妃的言聽計從。
但這份言聽計從不是出於對豫王妃的信任和能力的肯定,而是出自他對豫王的愛慕。而愛慕,比之君臣間的信任更不牢靠。更何況豫王妃早已心有所屬。
“狄萱如今自身難保,更不奢望擁立之功,豫王是品性如何,已與狄萱沒有任何關係。”
“也罷!忘憂若決心要做一純臣,我與肅王也不挾恩逼迫與你。”瑞晗說道,雖有些可惜,但卻仍然覺得,作為一個軍人,本就不該太多過問政治才是。
“多謝夫人體諒。”
“瑞晗友人不多,是欣賞忘憂品格,故喚君忘憂,忘憂卻喚瑞晗夫人嗎?”瑞晗笑道。
“這……”
“怎麼?忘憂一心將自己摘出是非,連朋友都不敢交?”
“哈!倒是狄某著相了!瑞晗都這樣說了,再矯情就真顯得狄萱乃是無膽之輩。人生在世!難得知己!幸而得遇瑞晗!今狄某以茶代酒,一籌知音!”
“此言便當浮一大白,只以茶代酒怎可?”
“瑞晗這是存心要我破財啊!童子!還不快去打酒來!”
瑞晗明明是去勸說狄萱的,結果卻直到晚上才一身酒氣回到府中。對於瑞晗沒有勸說得了狄萱的事情,肅王也沒太在意——她本身便不擅長遊說他人。
肅王派瑞晗去見狄萱,本來目的也只是打好關係而已。日後當真奪了天下,還怕他不為我們效力嗎?
相比肅王府的平靜,豫親王府當夜卻是鬧翻了天。
本來,得知上官烈的案子之後,豫親王便與豫王妃商量此事。當時兩人得出的結論是力保狄萱的。
但是,第二日早朝之前,君子黨便派人與豫王接觸,以君子黨倒向豫王派系為條件,交換豫王在這件事情上的支援。
眼看早朝開始,這個時候可沒辦法去和自己王妃商量,可以猶豫的時間也不多。
豫王覺得以狄萱一個人換取整個君子黨的支援,絕對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他和豫王妃成親之後,幾乎每一個計劃,從出謀劃策,到具體實施,都是豫王妃手把手地指揮進行。
雖然事後人人都讚歎豫王決策英明,讓他很有滿足感,但是他最想向其炫耀的那個人卻是真正推動這一切的豫王妃。
成親這麼久,豫王仍然覺得豫王妃的心思一點也沒有放在自己身上。豫王有過幾個小妾,還有暮雪這個紅顏知己,在感情上也有些經驗,自然知道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只會讓她愈發看不起自己。
所以,豫王迫切地想辦成一件大事,好在豫王妃面前露露臉。
於是,他自作主張地更改了本來與豫王妃商量好了的計劃,臨時倒戈。加入到打壓狄萱的陣營中。雖然最後的結果並不如預想的好,但清流文人還是遵守了約定,從此加入豫王麾下。
但當他興沖沖回去和豫王妃報告這個好訊息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對方像看傻瓜一樣的眼神。
“清流文人?”豫王妃面上無喜無悲,只淡淡說道,“那些傢伙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狄萱一人對我們的價值。”
她自知這話過於偏激,但若不這樣說,又怎能敲醒豫王的腦子?
“投靠你的這些人,有多少精於刑名律法?有多少擅長民生政治?殿下可知曉?”
豫王妃質問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