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得到,且日後還要後悔。
王茵只覺得倪正良這話令她可笑,“我同他怎樣用不到你來講,我畢業爭取在港大任職,完全可以養活自己。倪先生,我的事情,用不到你憂心。你若是念及一絲親情,請不要將彧堯牽扯進你的毒品走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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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那邊又有客戶聯絡王彧堯,佣金過高,王彧堯考慮良久才打算接手,最近也是頂風作案,更加要小心翼翼,上次陪匡北明玩了一場貓捉老鼠,估計匡北明心中早已怒不可遏。
匡北明並不簡單,既然能知道他的接線地點,說明自己內部應該出了問題。好在他發現及時,立馬又換了一批人。總而言之,他比誰都要謹小慎微。
“阿茵那裡,她現今在銅鑼灣的居所還不錯。每日按時去港大上課,偶爾和同學聚會,都按時歸家。”
王彧堯聽後故作無謂,輕哼一聲,反駁道:“廢話!她生活衣食無憂,不還是花我錢!”花他的錢,也就算了,還夠膽和他置氣,真是將她養出了膽子。
輝佬小聲嘟囔,並未將話說清,心道那只是以前,好歹現在阿茵是靠的自己。
“堯哥你幾時再過去一趟。”他想他們這樣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害的他手下日夜跟蹤,成天怨聲載道。
王彧堯聽後,罵一句髒話,冷笑道:“我為何還要去找她,你當我犯賤。”捧著一顆真心讓她去踐踏,越想越氣。
他自認為自己從未對哪個女人這樣,只有她根本不領情,自己滿心歡喜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哄了她那麼久不管用,軟硬皆施,根本無半點用處。
末了,他衝著輝佬怒道:“她以後鐘意怎樣就怎樣,不關我事!”
輝佬好心遭遷怒,以後堅決管住嘴,不再操心兩人事。
同客戶商量完佣金之後,輝佬送王彧堯回到住處,已是半夜。席間瀋陽的一位大客戶,專程帶一瓶茅臺,北方人的桌席都鐘意擺酒,而且都是濃度過高的白酒,王彧堯本想講究雅興開一瓶紅酒。不想他們都不愛這套,在場有人不停向他敬酒,盛情難卻,只多飲了幾杯。
王彧堯回答家,不管不顧倒在床上。伸腿一蹬踢掉皮鞋,抱緊被褥,埋頭在王茵的枕頭中,感知她的氣息。
他抱著被枕自欺欺人,語帶慵懶喊:“小茵。給我倒水。”
“小茵,給我脫衣,扶我去浴室。”無人應答。
他想象自己同客戶喝完酒後,渾身疲憊,王茵小心翼翼為他按摩,手法嫻熟,力道溫柔,想象他因酒精頭痛不止,她在自己耳邊,抱起他頭,輕言細語喂他醒酒藥。
一切的一切如夢如幻,令他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他們是那樣甜蜜,親近,不分你我。
他以為自己喝得醉醺醺,倒在床上還能夠抱著她肆意親密,只聽她在耳邊軟語關切,低聲輕喚一句,“彧堯”就猶如毒品一樣令他無法自拔。
可是房間裡空蕩蕩一片,人去樓空,哪裡有人肯應他。
“小茵。我小茵……你講過不會離開我。”他將頭深埋入枕頭,語氣發悶,一聲比一聲可憐。他感覺自己已被拋棄。心中悽苦相思,更不知向何人訴說。
女人都一樣,她果真心狠至此,過了這樣久,依舊對他不聞不問。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倪正良在尖沙咀的一處工廠已經被警方暗中察覺,次日警方趕到工廠將其搗毀。破舊的工廠內,只有一些零散的工具,桌面儀器上撒滿了白色的粉末。
警方拍照備案,趕到地點時,只有幾位馬仔在裝貨,工人師傅已經離開,警察抓住現場人員,去警署審問半天,到現在倪正良的馬仔並不肯供出幕後人。
倪正良對手下大發雷霆,幾千萬生意就這樣再次被搗毀,王彧堯為他洗的錢,還未弄上市面。只嘆自己流年不利,栽一大跟頭。王彧堯向他提議立即轉移資產,倪正良打算自己財產以購買證券的形式不露聲色再次移至國外。
王彧堯這一招也是為了替自己洗脫嫌疑,警方無法尋到非法資金,自己便更不容易定罪。
“最近不好過,我工廠被人發現,抓捕了三個人。”倪正良抽著雪茄,同王彧堯商量。
“你會不會出事?目前怎樣打算。”他語氣輕快,並未露出自己此刻的情緒。
“應該不會,況且我錢還在你手裡。加上他們一家人都在我手上。敢亂講半句,統統都不要活命。估計我身邊還有警方的線人。”倪正良言語陰狠,似乎已經做好十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