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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入學已有一個禮拜,這陣子只是同匡北明偶爾通電話,更無其他往來,匡北明最近被案件纏得離不開身,蔣永健的案子一下來,又被轉交至重案組。上次王彧堯透露給他的訊息,於他而言並無半點幫助,倒是幫了重案組一個大忙,只有他知道,王彧堯並不想將詳細內容全盤托出。
王茵認識的鬼佬同學太有趣,不是學習粵語,就是向王茵問及古典文學,她每天和同學交流研究計劃,或是聽幾場講座,一天下來到也充實了不少,只是研究經費不知幾時才能發,不過自從輝佬來過以後,她現今根本不用為經濟發愁。
匡北明與王茵在中環太古廣場逛完街,兩人一同去餐廳用餐。席間匡北明突然發問:“阿茵,你知不知王先生究竟所做事?”
王茵吃一口魚子醬,笑了笑:“你想打聽他什麼事?”只是愣了幾秒,她緊接道:“不就是開飯店嘍,生意轉好就開始經營公司。”
“你們有無糾紛?”
匡北明苦笑搖頭:“我只是隨便問問,你若是不願意講,也無事。”
王茵見匡北明一臉不可置信,心中已明,低頭抿嘴輕笑:“北明,我知他以前是古惑仔,畢竟他曾經跟住我生父做事,你知道倪康曾經是怎樣的人,誰會信他底子乾淨,但是自從我們離開香港去溫哥華之後,他已然同過去大不一樣,剛回港我同他在一起吃過很多苦,店裡生意太好遭同行妒忌被砸,我的眼睛就因此出事。”
她繼續說:“後來有人來打架,他再次負傷住院,那段日子是我們最難熬的時候,但他從未有過一句怨言,我這樣同你講,我不是想為他解釋,我只是不信他會做違法事,他要是早靠撈偏門過活,或者走其他捷徑,完全可以去找倪正良,因為倪正良的老婆曾主動找過我,若是他肯開口,那樣我們的日子更不會這樣困難,他答應過我的,要靠自己的雙手重新來過。所以我信他。”
匡北明低頭笑了笑,不再言語,既然王茵對王彧堯的為人深信不疑,他也不必多講,況且多說無用。
到兩人用過晚餐,看完一場電影已經是九點多,匡北明開車送王茵回到住處。
“阿茵,可考慮清楚了?”
匡北明問她可否答應同他拍拖。
車內,王茵臉色泛紅,低頭沉默不語。
“無妨。”匡北明抿嘴淺笑,傾身猝不及防吻了吻她的額頭,王茵神情錯愕,只不過是下車的一個晚安吻,匡北明親吻著她的額頭之後,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下一秒就封住她的唇。
王茵還未回神,此時此刻車門外一陣巨響。
“下來!”
車窗外的王彧堯雙目猩紅,凶神惡煞,正放肆手敲車窗腳踹車門。
“砰砰砰!”
敲了幾聲無反應,他乾脆用力猛踢車門,踢壞無所謂,反正他有錢賠償。
王茵不知王彧堯幾時趕到這裡,急忙下車推他胸膛怒道:“你要做什麼!”
王彧堯不看她,冷著臉將她猛地扯至身後,匡北明下車正整理衣襟,禮貌打招呼:“王先生。”語畢,哪知王彧堯不由分手說,上前扯住他的衣領,就是一頓爆打。
王彧堯一拳狠打在他的顴骨上方。
匡北明眼鏡被打碎,眯著眼,揉了揉眼眶,只覺得頭暈目眩,疼痛難忍。
王彧堯額角青筋隱約可見,咬牙切齒看著匡北明,目光好似要將他千刀萬剮:“撲街!誰允許你碰她!離她遠點!”
好不容易和她透過電話,今日他忙完工作事務,想早早趕來港島看她,沒想到在她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她回來,卻在下車時碰巧見她和匡北明在親熱,心中燃起一陣無名火,好似有砍人衝動,沒想到那個破警察居然敢吻她。
匡北明忍住怒意,“王先生,麻煩你搞清楚,我們在拍拖。”意思是在向他說明,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王彧堯輕笑:“哦,幾時拍拖?可有經過我的同意?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匡北明因這話再也止不住怒意,上前攥緊王彧堯的手腕,王彧堯又掙脫另隻手再給他一記。他乾脆掏出手銬,誰料既然被王彧堯快速奪過,下一秒扣住他的雙手。
一個戴眼鏡的斯文警察也要同他打架,也不去九龍警署打聽打聽,他當年砍人無數,在蔣永健的場子裡一個打十,想同他打架,真是自不量力。
“彧堯……”
王茵還未勸他,王彧堯陰著臉,氣勢洶洶地衝她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