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差點將她嗆到,眼淚突然止不住湧至眼眶。只要一想起王彧堯,她心中便難受無比。
匡北明見她行為舉止甚是怪異,擔憂道:“阿茵,酒不是這樣喝,究竟發生什麼事,今晚你有些奇怪。”
王茵不以為意,手撐下顎,衝他無辜眨眼:“我無事。”說罷,她又舉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只是太開心,順便祝自己重見光明,不過是兩瓶紅酒而已嘍,怎麼?你捨不得?反正屆時我來買單。那天早就講好是我請你吃飯。”
她臉色緋紅,一雙杏眼顧盼生輝,只是衝著他挑眉微微一笑,匡北明早已深陷。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你。”得佳人陪伴,他求之不得。
“你鐘意我?”幾番下來,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若是還未察覺,那就有點故作無謂。
匡北明因她的直白而尷尬點頭。
王茵沒在繼續。
用完餐已經是晚上七點,匡北明小心翼翼扶著早已微醉的王茵,到了公寓樓下。
“謝謝你北明,今天我很開心。我在這裡呆了一年沒有任何朋友,只有你肯同我做朋友。”她站在月光下,眉目低垂,身影孤寂,再配上這落寞的語氣直叫匡北明看了,我見猶憐。
匡北明抿嘴微微一笑:“別這樣講,你肯與我做朋友,我當然不會拒絕。”
王茵低頭摳著手指,想了想,又說;“過幾天我想求你辦件事。”
匡北明狐疑問:“什麼事?”
這回,她走上前冒冒失失地衝他點頭俯身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模樣卻呆傻得可愛:“等我做好準備再同你聯絡。”
“好,屆時你再同我聯絡,只要能幫得上,我一定盡力而為。”
王茵已經想好去港大繼續讀研究生,屆時還要準備研究計劃,聽講匡北明是港大畢業,他爸爸是警司,更有家族背景,人脈頗廣,她想求匡北明為她引薦兩位學術領域中的人,替她寫兩封推薦信,這樣會事半功倍。既然王彧堯不想見到她,那她自己不如識趣主動遠離,在港大她會認識更多學術領域界的同道中人,也為她將來在本港的發展鋪好道路。找到自己的目標,心中就不會這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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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彧堯獨自去了一趟澳門開戶,這陣子的事情都是由他親自出馬,方玫並不知所做何事,同中環金融區的一家公司已經談妥,上次還親自去看了眼寫字樓,只等王彧堯安排事務,準備妥當再將公司轉移去中環。
97時香港的金融業曾受到大沖擊,當時的恒指一度下跌,每日都發生股民跳樓慘案,至後來才慢慢復甦,很明顯想投身於股市並非好事,洗黑錢也並非長久之計,王彧堯現在更想把公司扶上正軌。
王茵的事情,他也懶得去理會,甚至阻止自己再去細想,也許減少和王茵見面,讓她認清這段關係,也就斷了她的念頭,現今的王彧堯每天下班後會與方玫一起用餐,很少在她面前提及王茵,方玫也識趣不再他面前提及。這陣子王彧堯陰晴不定,她早已看在眼裡,但每次都被她好言勸住,女人嘛,懂得張弛有度就不會和男人發生爭吵。
輝佬去了一趟寶生銀行存款,還在渣打銀行新開了一個賬戶。近來派人跟蹤王茵著實費勁,除了匡北明這個警察之外,其他人他倒是無所畏懼。幾天觀察下來,匡北明好似真的在追求王茵。
“堯哥,我已將你的話如實轉達給她,她還是不肯去醫院複查,我也無能為力。”輝佬將那日王茵那番具有殺傷力的話語隱藏。
王彧堯輕笑:“不去就不去!看她怎麼搞!”想拿著這招激怒他,根本無用。
輝佬想了片刻,還是如實報告:“這幾天,阿茵好似在找工作,我派人跟了她一天,她進了彌頓道那條商業街,找了幾家公司,但都沒被僱傭。”
王彧堯鐵青著臉,心道,她居然還去找工作。
輝佬見王彧堯面色怖人,停在這裡欲言又止,再講吓去不知堯哥會不會順手猛砸東西。
只需片刻,王彧堯冷麵瞪他一眼,他只好繼續說:“可是第二天匡北明開車接她去餐廳。阿茵還飲了不少酒,是匡北明扶她上樓,堯哥……你說匡北明會不會是真的想同阿茵拍拖吧。阿茵並不知我們做的事,一直以為我們靠飯店為主要生計。”他內心忐忑說完這句,又有些後悔。
又是同那個破警察接觸,還一同飲酒。肯定是故意想氣他。王彧堯氣急,緊繃著臉伸手拿過煙盒,掏出一根點燃,語氣發狠:“有我在,他想都不要想!以為不知他打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