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客氣了。”
羅曾說到這裡時,聲音陰寒之極,彷彿此刻正壓抑著滔天的怒火。
“老爺將我們都召集到這裡來,看來是要告訴我們這元兇是誰了,妾身也想看看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羅府裡面行兇殺人。”
說話的是一位濃妝婦人,正是羅曾的二房“李夫人”也是羅雷的親生母親,只見這位夫人說到這裡時,目光瞬間轉向,有意的望著羅峰這邊,面帶微笑,不知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位“李夫人”她的來歷絲毫不比“範夫人”低多少,也是有很硬的後臺的,只因她的哥哥是朝中的另一位權臣,當朝的宰相——李文靜,此人在朝中也是權力極大,就連羅曾都有些不及,故而她才敢在羅府裡面和這位“範夫人”分府而治了,要是沒有過硬的靠山,這位李夫人哪敢如此囂張,處處和“範夫人”作對。
“叫大家來自然是為了找出兇手來,現在,羅某給此人最後一個機會,自己主動走出來!否則待會別怪羅某心狠,不講情面,我數到三,不管是誰,走出來!”
羅曾說到這裡,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每個人都被他看的手腳冰涼,驚懼不已。
而其中表現最為明顯的就數羅峰了,他本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從上次他被方穆挾持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要不是手裡有些權利,這種人放到外面,早不知被人打死好多回了。
此刻,明顯看得出來他臉上豆大的汗珠直冒,手都微微有些發抖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問題,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
羅曾威嚴洪亮的聲音在大廳裡面響起,聲音似乎有意拖得很長,有些憤怒。
只見羅曾數到一時,大廳裡面仍是靜悄悄的,沒有人主動站出來,所有在場的人都緊閉雙腳,誰都知道,此時哪怕是往前走一小步都是死路,甚至可以感覺到在羅曾發聲後,眾人連呼吸都緊閉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二…”
羅曾此刻極度不耐煩了,剛喊完,立刻就瞪大雙目直視羅峰,彷彿要將他吃進去一樣。
而羅峰被羅曾這麼一瞪,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了,彷彿每時每刻都是煎熬,連腦筋都運轉不靈了,這很正常,他自小嬌生慣養,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面,根本就保持不了鎮定。
立馬跪在地上,表現出一副冤枉可憐的樣子“爹,爹啊,孩兒沒有做過啊,您可不能冤枉孩兒啊!”
羅峰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大聲道。
“啪”還未等羅峰說完,一件精緻小巧的東西迅猛的砸在羅峰的臉上,傳來一聲脆響,“你個逆子還敢在我面前狡辯,此物便是在那兇手身上找到的,庫房賬簿上寫著一直被你借走未還,鐵證如山,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哪來的膽子,敢行此手足相殘的事情,來人,給我把這逆子拖下去砍啦!”
羅曾聽到羅峰還想狡辯,推脫,盛怒之下直接扔出那件精緻的鼻菸壺狠狠砸在羅峰臉上,對其厲聲吼道。
羅曾話剛說完,便有兩名黑衣護衛直接衝了進來,就要將羅峰拉出去行刑。
這時,在羅峰旁邊的範夫人聽聞羅曾要殺了羅峰,嚇得神魂顛倒,立即跑過去抱住羅峰,阻止住了那兩名護衛,望著羅曾哭道:“好你個羅曾!枉我如此多年跟著你,你要殺我的峰兒,也要看太皇太后同不同意,看你一個鼻菸壺能不能定我家峰兒的罪?”
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上面雕龍刻鳳,威武非凡,“這是太皇太后賜給峰兒的,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便休想拿我們母子怎樣?”
拿出令牌的範夫人此刻神色稍緩,語氣堅硬道。
本來還想上去拉開羅峰母子的兩名護衛一時間停在那裡,不知該怎樣做。羅曾一臉陰沉的盯著令牌不語,只是眼中明顯壓抑著怒火,氣氛一時間就尷尬在那裡,整個大廳變得安靜異常,但是眾人明顯感覺到此刻的安靜不過是在醞釀接下來的暴風雨罷了。
突然,沉謐的安靜終於被一道腳步聲打破,一人走了出來,白髮紅臉,卻是那位高總管。
此刻,他臉上毫無表情,望著羅曾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老爺,小人手上有些證據可以證明峰少爺和羽少爺的失蹤有關,此物是羽少爺失蹤前交給老夫的,不過,當時小人不能確定此物的真假,便沒有拿出來,直到羽少爺失蹤以後,小人是日夜寢食難安,追悔莫及,本想將此物呈給老爺的,但又怕峰少爺……小老兒有罪啊!”
話到最後,原本紅潤的臉上變得痛哭流涕,一副後悔萬分的樣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