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出了二三破洞,看起來整個人昏昏沉沉,腳下無力的晃著,顯是吸入了過多的煙塵而導致昏厥。李延亮滿面黑光,猶如張飛轉世一般,到底是年輕氣盛,此刻居然還有氣力攙扶他人。二人出得樓來,顧不得其他,如釋重負般一下子跌倒在了眾人面前。
司徒生緊跑兩步上前道:“李延亮,靈源泉師怎麼了?”李延亮大口喘著粗氣道:“泉師他。。。。。。他剛走兩步就不行了!”說著,用力撫著胸口繼續道,“還好泉師機智,昏厥之前教我順著濃煙跑散的方向狂奔。畢竟是上了些年歲,最終還是沒支撐下來……”說著,突然瞪了司徒生一眼,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脖領道:“司徒生,你為何彼時不助泉師一臂之力啊!”
司徒生鬆開他的手,嘴角一撇道:“搞了半天,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你當我是真的要跟你們決鬥嗎?我那是故意如此,好讓那老和尚。。。。。。”說著,感覺再多解釋都無意義,便擺擺手道,“算啦!這點小伎倆都識不出,多費唇舌也無用!不過,你小子也算是講義氣,大難臨頭也沒有把泉師扔下不管。。。。。。”說著,李延亮苦笑一聲舉起雙臂。司徒生這才發現,原來靈源泉師昏迷之際已用右手緊鎖住他的脈門。若非如此,恐怕李延亮早就自己逃命去了。
李延亮瞪大了眼睛看看周圍,這才發現韓嘯月也正看著自己,不禁冷笑一聲道:“韓嘯月,你也跑出來了?怎麼沒把你燒死在裡面?”說著,順手去摸自己的雙斧,卻已不知蹤跡。韓嘯月點頭道:“真是讓你失望了!”說著,向丁嶽嬋道:“嶽嬋姑娘,若是我們同路,這兩個人是萬萬不能一起的。”說著,指了指靈源泉師和李延亮繼續道,“若司徒生執意帶著他們一起,那我只能在此跟各位告別過!”
丁嶽嬋趕忙道:“且慢!我們當然不與他們二人同行了!”說著,看了一眼司徒生道,“你是跟他們走,還是跟我們走?”丁嶽嬋將選擇踢給了司徒生。司徒生沉吟了片刻,反倒急壞了餘正梅道:“在他們和我四妹之間,你居然還在猶豫?我現在開始懷疑,當初答應你與四妹在一起,是否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司徒生聽罷,趕忙擺擺手道:“別忙!我有話要說!”
說著,司徒生心中一橫道:“這兩人不自量力,多勇少智。與他們一起,我早晚死無葬身之地!”話音剛落,李延亮便伸手一指道:“好你司徒生!泉師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被女人所蠱惑!到如今,卻要與我們脫離?”餘正梅上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道:“豈有此理!什麼叫被女人所蠱惑?你們男人犯的錯,為何總要歸咎於女人?你若再敢多言一句,我立時撕爛你的嘴!”李延亮聽罷,趕忙閉嘴,大口喘著粗氣不再說話。
司徒生心生一計,冷笑一聲道:“少拿這句話壓我!告訴靈源泉師,我們往南潯這一路,莫要試圖跟過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說著,心中暗叫:“李延亮啊李延亮,話說到此,可千萬別再犯傻了!”餘正梅一下便聽出,司徒生所言雖然絕情,但已然將眾人行程透露給了李延亮。但見丁嶽嬋似乎並未識破,擔心道破恐惹得她更加傷心,便睜一眼閉一眼未予揭穿。李延亮雖並未明白司徒生所言用意,但見他如此動怒,便不敢再多言。
大火足足燒了五日五夜,除院中大雄殿和方丈房間外,其餘各處僧舍皆被焚燬,藏經樓更是燒得只剩下灰黑色的外牆。樓內被燒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三四尺高的經籍灰燼和斷壁殘垣。從枯禪寺中流出的關於韓嘯月害死明吉之傳言在百姓中流傳,民間更是相傳枯禪寺為韓嘯月所焚燬,以至民怨沸騰,百姓紛紛暗暗咒罵。崔知縣不敢違抗民意,對於明吉遇害之事也三緘其口,更是閉口不言枯禪寺的一場大火。而他能做的,也只是在枯禪寺外圍設立關卡,嚴禁百姓的進入。
靈源泉師早在幾日前便已醒了來,只是受此大火之傷身體還未恢復。由於吸入了大量的濃煙,直到此時都還感覺胸部憋悶,每一口喘息都顯得尤為吃力,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韓嘯月和李景賢待大火停息,方敢找尋四位大師遺體。明吉、明鏡、明德整齊盤坐在方丈房中的臥榻上,猶如三尊活佛一般,五日過去臉上血色未減。二人進入藏經樓找尋明通的遺體,卻無論如何都找尋不到。
“韓大哥,明通大師的遺體會不會被燒成了灰燼?”李景賢邊走邊道。韓嘯月搖搖頭道:“似他那般的得道高僧,即便是被烈火焚燒,也會留下自己的佛骨舍利。可明通大師卻什麼也沒留下,這個說不通啊……”說著話,二人便從藏經樓出來到了院中。
丁嶽嬋在院中等待,見他二人出來立刻上前道:“怎麼樣,找到了嗎?”韓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