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病人剛抓好藥,正準備離開時,診堂外傳來了焦急的聲音:“孫郎中,救命啊。”
孫博錢父子急忙跑出門去,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揹著一個似乎是失去了知覺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急急的走來,吊著的雙腳還在滴血。
孫易龍急忙上前扶著老者背上的病人,一起進到診堂。老者將背上的中年人放到一張病床上,說道:“孫郎中,你快救救我兄弟,他被人打斷了雙腿,還傷及到了內臟。”
孫博錢也不多話,伸手搭脈,一會兒就神情凝重,說道:“老哥,太遲了,你兄弟已經沒有脈動了,我們也愛莫能助。”
聽了孫博錢的話,老者急道:“你們診堂不是號稱妙手嗎,怎麼就不能救治我兄弟?”
孫易龍道:“老伯,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的妙手是,能斷人生死,把脈之後,說能治就能活,說不能治的就是神仙也難救,沒有了脈象的病人,還怎麼治?”
“老哥,你還是把你兄弟帶回去料理後事吧。”孫搏錢勸說道。
“不,你們能不能讓孫老出來再看看。”老者仍是不死心。
孫易龍道:“我爹已得了我爺爺的真傳,他說沒得救了,我爺爺出來也是一樣的。”
“求求你了,讓孫老出來再看看嘛,我兄弟還年輕,不能就這樣死去。”老者再次央求道。
“易龍,去叫你爺爺出來看看。”
孫易龍應了一聲,帶不爽的心情唸叨著朝後院走去。
不久,孫大順和孫女隨著孫易龍來到前院診堂,柴運旺等人也跟了出來。
孫大順急忙來到病床前,看到床上之人,臉無血色,一看就沒有了生命跡象,再伸手搭脈,一會兒就收回手,看著一旁的老者,道:“很遺憾,你送來得太晚了,我是救不活了。”說完,又轉向一旁的柴運旺,道:“師父,你再來確診一下。”
柴運旺上前伸手搭脈,感覺手腕只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溫熱,脈跳幾乎是感覺不到,情況萬分緊急。
就在柴運旺診治的同時,老者聽孫大順呼柴運旺為師父,不禁疑惑起來:“這麼一個小年輕,還能是孫老的師父?醫道能高到哪裡去?別把我兄弟給瞎折騰死了。”
“是不是沒得救了?”孫大順在一旁問出一句。
“還有一絲希望,但也十分棘手難治。”柴運旺說著就毫不猶豫地拿出銀針來,隨即就在病人的胸腹間迅速紮下九針,然後攤開雙手,右掌貼在病人胸口,左掌貼在病人的肚臍上。
在一旁打下手的孫大順,眼見柴運旺紮下的九針位置,不禁一驚,道:“師父,你這是施展的‘九轉還陽’針法?”
“嗯,你識得此針法,說明你的造詣也非淺。”
過了好一陣子,病人的臉色變得有些紅潤,大約又過了小半個多時辰,病人的雙眼微微顫動了幾下,再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一旁的老者驚喜地喊道:“五弟,你醒啦。”
老者話音剛落,病人便頭一偏,“噗”的一聲,吐出來一大口烏黑的血,隨即喊道:“疼……疼死我了。”
柴運旺收回雙掌,道:“知道喊疼,說明死不了了,老孫,你把他雙腿的褲子捲起來,我要治好他的雙腿。”
一旁的孫博錢父子三人及尚未離開的兩個病人,見此一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道:“怎麼可能,明明已經死亡,咋就神奇地活過來了?”
那老者一看兄弟能夠開口說話了,一改先前心中的質疑態度,激動得拉著柴運旺的衣袖,“撲通”一聲跪下,道:“謝謝小神醫救活我兄弟,我龐搏給你叩頭啦。”
“老伯請起,你兄弟暫時脫離危險,要想痊癒,還得等一些時辰。”柴運旺說完伸手去觸控病人的雙腿。
過了一會兒,柴運旺看著龐搏,問道:“老伯,你兄弟是怎麼受傷的?一身內傷不說,連一雙小腿骨都全碎了,是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才下如此重手?”
“我兄弟龐遷禧是與仇家陰山鬼手赫霸道決鬥時受的傷,先是被他一拳打中胸堂後,隨即被他踩斷腿骨。”龐搏簡略地說了一下兄弟受傷的情況。
柴運旺一邊拿捏著龐遷禧的一雙小腿,一邊又說道:“你兄弟的命和腿,我都可以保住,只不過痊癒後,武道修為恐怕是再無精進了。”
“沒關係,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和雙腿,其他的都不重要,我也算對得起他的家人了。”
“今天治療之後,接下來的兩個月中,他還得每三天來扎一次針,雙腿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