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案一側還坐有一位官衣官帽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顯得威嚴無比,靜靜地看著被押上堂來的柴運旺。
此人乃是粱、添二州巡府大人陸謙,今天巡視到了添州的聯江府,正遇成漢山接到有人報了命案,便來旁聽成知府審案。
成漢山看著走進堂的柴運旺,一拍驚堂木,大聲喊道:“堂下殺人犯報上名來,跪下答話。”
柴運旺瞟了一眼旁座的陸謙,淡淡說道:“在下江湖遊醫柴運旺。”
陸謙一聽“柴運旺”三個字,覺得有些耳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
“嗯……讓你跪下答話,沒聽見嗎?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可知是死罪?”成漢山說著又是一拍驚堂木。
“他晁大少仗勢欺人在先,我只不過是輕輕替你管教一下而已,沒有殺了他,就算是輕的了,你應該把晁大少一併抓來審問才是。”柴運旺仍是站立著說道。
“來人,殺人犯死不悔改,先打他五十大板。”成漢山的驚堂木拍順了手,隨著他的話音發出了“啪”的一聲響。
兩個衙差立即上前,抓住柴運旺的兩膀,意欲按趴下去,施以棒刑。
可是,兩個衙差怎麼用勁,柴運旺站立如樁,紋絲不動。
一旁的紀錄見狀,抓過身邊衙差的一根刑杖,朝著柴運旺的雙腿狠狠地橫掃過去,隨即就是“咔嚓”一聲,刑杖斷裂,飛彈起來,呼的一聲劃過,剛好插進了方坤的左胸上,疼得他“哎喲”一聲,便蹲了下去。
柴運旺回頭看著紀錄,道:“這位大人,你在堂上當眾行兇,暴殺同僚,公報私仇,該當何罪?”
這一問,意味深長,大有藐視公堂,也意味著府官亂作為,草菅人命之意。
就在這時,門口衙差喊道:“陸小姐,這裡是知府大堂,你不能進去。”
“滾開,我要見我爹。”一個女子的聲音傳進堂來。
堂上的成漢山斜望一邊冷眼旁觀的陸謙。
陸謙臉色微變,正在這時,兩個女孩不顧衙差的極力阻擋,闖進堂來。
陸謙見狀,沉下臉來問道:“青蓮,這裡是府堂大人辦案的地方,你來瞎鬧什麼?”
陸青蓮沒有理睬陸謙的問話,只是看著被兩人緊緊抓住臂膀的柴運旺,說道:“爹,這位柴公子是好人,你們不能亂抓人。”
“陸小姐,我們可沒有亂抓人,他柴運旺打死打傷多人,那是無可抵賴的事實。”拿著半截刑杖的紀錄說道。
“你們總得讓柴公子說說打傷人的原因,憑什麼不讓人說話就先施刑杖的道理?”陸青蓮據理力爭。
“陸小姐你為什麼要幫一個殺人犯辯駁?沒什麼好說的,紀大人親臨現場,已經看得清楚,他打死打傷十多人,罪大惡極,來人,把罪犯柴運旺押入死牢,報奏王朝,秋後處斬。”
成漢山草草宣判之後,又是一拍驚堂木,震得堂中眾人是耳朵嗡嗡作響。
抓住柴運旺兩膀的衙差就欲往堂門口推走,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推不動。
柴運旺掃視了一眼旁座的陸謙,又看著成漢山,道:“你真不要我說明原由?真不後悔?”說完兩臂用勁,“咔嚓”一聲,綁繩寸寸斷裂,抓住柴運旺兩膀的衙差突然鬆開了雙手,還連退兩步。
一眾衙差見狀,立即後退一步,握緊了手中的刑杖,而紀錄則立即喊道:“保護好兩位大人。”隨即一個箭步攔在了柴運旺身前,伸手就去抓捏柴運旺的脖子。
柴運旺微微側身,紀錄一爪就抓到了柴運旺的左肩頭上,另一隻手順勢又緊緊扣住了柴運旺的手腕脈門,看似令柴運旺動彈不得。
堂案前的成漢山一指柴運旺,道:“你膽敢反抗,就地斬殺。”
“柴公子是好人,成漢山,你不能殺他。”陸青蓮說著就要上前,卻被兩個衙差伸手攔住。
柴運旺斜望一旁的陸謙,道:“這位大人,你也不同意讓我說一說原由?”
陸謙的眼光與柴運旺對碰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寒顫。沉默一瞬的陸謙,朝成漢山望去,道:“讓他說說看。”
柴運旺說完晁飛欺負外來獻藝人的經過之後,接著說道:“二位大人,小民還有證據加以佐證我所說絕無虛假。”
“你能有什麼證據?”成漢山質問道。
柴運旺沒有理睬成漢山,看著抓住自己的紀錄,隨即把目光移向陸謙。
陸謙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道:“紀大人,放開他。”
“這小子太猖狂,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