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到中午的時候,尹詩雙打電話告訴鄭逸群,她已經跟許太談了許賽雁跟洪如鷹的事。
鄭逸群問:“她什麼反應?”
尹詩雙回答:“看來反應很大,很受傷。”
“她沒埋怨我們嗎?”鄭逸群又問。
尹詩雙回答:“沒有。”
“有點不正常啊,她就這麼走了?”鄭逸群很是奇怪。
尹詩雙嗯了一聲說:“也許,許太覺得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不想張揚吧?”
“不對,這件事情太反常了,這種平靜我覺得可能孕育著更大的爆發。”鄭逸群說,“許太儘管是比洪太寬容些,但是,這些富婆們可不是香港那些富太太,那麼有涵養。平時咱們服務員端菜慢了還會受到投訴呢,這麼大事,我就不相信她們會忍氣吞聲?”
尹詩雙沉吟了一會兒,說:“沒關係,到時候我來跟她們談,到時候你就不要出面了。”
鄭逸群很感動,他知道尹詩雙面對那幾個女人是會受到怎樣的呵斥。
不過,現在他還有件事情放心不下,那就是誰去接機,接待羅小可那群人可是個技術活兒。他把自己的擔憂說給尹詩雙,尹詩雙想了半天,說:“還是我自己親自去接吧。”
“那太謝謝你了。”鄭逸群把接待這群人的一些細節跟尹詩雙仔細說了一遍。臨了特地囑咐道:“說話的時候一定不要讓羅蒙投資的美國人感覺到我們有什麼目的。”
“我明白,你放心吧。”尹詩雙收了線。
鄭逸群接著又跟盧宇通了個電話,叮囑他一定要把專案介紹好,把財務情況如實彙報,千萬不能有一點虛假,羅蒙投資這次來的人裡面個個都是在華爾街身經百戰的投資銀行業務專家,有一點虛假都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
盧宇說:“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把這件事辦成。”
就要放電話的時候,盧宇忽然問:“你昨天晚上見到我女兒啦?”
鄭逸群問:“她昨天跟你說什麼啦?”
她說:“過幾天要請你跟你們那位宣萱小姐來家裡做客,要我給她點錢。”
“不就是吃頓飯嗎?要什麼錢?”鄭逸群感到很奇怪。
盧宇說:“我不知道,今早一大早她就開車出去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想幹什麼。”
鄭逸群心裡直畫魂,這個盧順娟邀請自己跟宣萱去她家裡做客,然後還跟她爸爸要了一筆錢,她想幹什麼?這個女孩子做任何事情都會出人意料,得防著她搞什麼鬼。
他把這個情況跟剛剛回來的宣萱說了一下,宣萱一時也是不明就裡,她皺著眉頭道:“昨晚她就說,有時間請我們兩人到她家裡做客,我想也沒什麼,找個時間,我們倆去一下就行了。看來,事情還真是沒那麼簡單。”
“你說,盧順娟會不會在請客的時候在我們的飯菜裡放點什麼催情藥啊?”鄭逸群低聲問,他心裡的確有種隱隱的擔憂。
宣萱呸了一聲:“你別亂說,盧順娟這孩子雖然有點荒唐,但是不至於做這麼下作的事情。”
鄭逸群皺著眉頭道:“可是,就是吃個飯,她跟她爸爸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行了,你別東想西想的了。”宣萱安慰著他。
“對了,西餐那邊的美國廚師你安排好了嗎?下面那幾個保安公司的人看起來很敬業,得讓他們吃得好一點。”鄭逸群問。
“你放心吧,我安排好了。只是這群人不好答對,你還是要小心應付。”宣萱回頭看了看文物部門那幾個官員。
鄭逸群也向那個方向看看,說:“我知道,我已經安排了中餐,龍蝦鮑魚的伺候,只是根據規定,他們不能喝酒。”
“你說,他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這麼大陣仗,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宣萱問。
鄭逸群說:“這個我怎麼能知道,這幕後的事情都是在北京某人和在香港的張安釗運作的,在這裡一天,咱們就要緊張一天。”
“有時候我很羨慕林曉偉,可是,像現在這種情況,我又很很同情他。”宣萱忽然變得很感慨。
鄭逸群也長長地噓了一下,回答:“有一個地產大佬提到的色與戒的關係,他說,如果沒有色、沒有慾望,經濟發展就沒有活力,企業家也沒有創業的動力與激情;但如果沒有戒,沒有社會道德、法律與責任的規範和約束,金錢的慾望也會成為社會的一大災難。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你覺得林曉偉是壞人嗎?”宣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