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吳清手中握著他的手機。
〃聶遠早上給你打了電話。〃吳清把手機遞給他。
〃他說了什麼。〃吳哥起身添粥。
〃他問你下午有沒有空。〃吳清眼皮垂著,雙拳微微捏起。
〃喔,我知道了。〃
〃你要去找他。〃
〃是啊,反正在家也沒事情。〃
〃不許去。〃吳清罕見的用強硬語氣,他慢慢抬起頭,兩腮繃的緊緊的,〃我不要你去。〃
〃如果你今天跟我一起去看電影,我就留下來,不去找他。〃有戲,吳哥見吳清掙扎的樣子,心中暗喜。
〃好。〃吳清慢慢說道。
看完一場電影,吃了頓大排檔,吳哥又拉著吳清軋馬路消食。
忽略掉吳清亦步亦趨的跟著吳哥,和緊緊攥住的拳頭,吳清表現還算正常。吳哥心情一好,就東扯西拉的說話,兩人沿著馬路往江灘走去。一路上吳哥叨叨說著話,吳清大多時刻是盯著吳哥的背影,或是發出輕微的應和聲。
吳哥說著就覺得身後好像沒動靜,一轉身,發現吳清僵立在原地,眼神看著一方向,神情緊張,他的嘴巴張合,虛弱的吐出兩個字:〃離開。〃
〃好端端的,怎麼說走就走。〃吳哥沒弄清楚情況,順著吳清的眼神方向看過去,三點鐘方向又十來個人左右,看樣子像是朋友聚會活動。
那邊人不知是誰正好看了過來,眼神看到吳哥後邊的吳清,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快走。〃吳清攥著吳哥的手,語氣十分焦急。
吳哥對著那個死胖子豎上中指,就跟在吳清後面回家。
☆、我的哥哥那麼衰
好不容易知道那晚碰到的就是吳清曾經同事,也是那個欺負吳清的王品,吳哥摸著上火的嘴角,一股悶氣全部爆發。本來吳清好生生的去找工作,一切情況朝著良好方向發展,那個死胖子蹦出來攪局,一切又回到原點,甚至更糟。
吳哥脾氣上來,當場聯絡原主從前幾個狐朋狗友,請他們吃了一頓,又一人買包煙,塞一百塊錢,告訴他們,哥被人欺負了,是兄弟就幫哥報仇。幾個混混酒精上頭,當場拿著啤酒瓶子就嚷嚷上,要給那孫子一點顏色看看。
吳哥帶領他們潛伏在王品回家的路上,每過一個世界,系統的權利就會升級,現在系統已經能單獨潛入各種電子裝置。透過系統在這條路上的攝像機影像分析,王品的生活規律已經被摸清。
王品將車停在停車位,準備上樓開門,一個悶棍就把他敲暈。他昏迷大概五分鐘,醒來頭上就被套上個麻袋。他顫著聲音求饒,說一切好說,錢不是問題,請各位大哥不要傷害我。回答他的只有拳打腳踢和悶棍。
王品再次醒過來是在自個家裡,他的家像是進了強盜一樣,東西丟的到處都是,不過亂歸亂,像玻璃瓷器這些易碎的東西好生生的放在原位。他也顧不上疼痛,趕緊去檢視值錢的財物,看到東西大概還在,才長吁一口氣。只不過皮夾裡的現金全沒,一副他最愛的名畫被記號筆畫上一個歪歪扭扭的大波浪,像是六歲小孩惡作劇。
王品一口氣哽在胸口,拿出手機就報警。
調出監控,居然完全沒有問題!
王品跳腳怒罵,樓道監控裡昨晚是他開門進屋,然後就是早上警察來他開門的場景,期間他的門從未開過。調取小區路面的監控,也沒有任何嫌疑人出現。王品拉著警察看他凌亂的房間和被毀的名畫。
警察同志搖搖頭,說,有小孩就把貴重物品鎖好,或是放在高處,還有你這房間也該打掃,忒亂。
眼睜睜看著警察走了,連案子都不給他備,王品氣的髒話亂飆,物業管理也沒給他好臉色,冷著臉走了。
接下來幾天,王品生活是雞飛狗跳。看電視,電視上都是雪花,玩電腦,關鍵時刻就黑屏。而且一到晚上,手機就響個不停。把手機給關機了,房間裡的電視又會自動開機,裡頭一聲尖叫或是哭聲把他嚇醒。等他醒來,臥室裡安安靜靜的,電視機漆黑的螢幕在夜色中泛光。
王品拖著憔悴的身軀去找大師,求了護身符,無果。又去寺廟燒香,捐了大筆香火,晚上鬧騰的更甚。直到他又被拖出去給人打了一頓,他才後知後覺,自己這是得罪大人物了。
吳哥對著電腦笑的樂不可支,系統入侵攝像機,電視電腦和手機,將王品折騰的精疲力盡。吳哥樂顛顛的把視屏給吳清看,特別是他們暴打王品的片段。本以為吳清會開懷,沒想他的眉頭卻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