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骨子底潛藏著邪惡的性格。
樊妤無力地跌坐進身後的椅子,腦子的思緒卻是無法運轉的。
“所以你不必再去擔心時子限的問題。”藏還心不知是故意抑或是看不出她的失魂落魄,對於她失望的表情並沒有去追問原因,只是繼續陳述他吻她的理由。
“謝、謝謝。”是她期待太多,所以才會重重摔落。雖然接吻是男女之間的一種親密舉動,也應該是發生在情愛底下,可她偏偏跟藏還心不是情侶,所以親吻只好變成一種手段,一種手段啊……
“你會認為我在輕薄你嗎?”藏還心的口吻突然變得沉肅些。
“不、不會。”她籲出一口氣,卻怎麼也籲不出濃濃的失落感。“我想我以後可以心無旁騖地上班,不用再擔心時子限會來煩我了。”就只能這樣,也只能這樣啊!
他也附和道:“那就把握時間,好好發揮你的才能吧,機會正等著你去掌握。”藏還心把話題轉移回公事上。
“是,我會努力的,我會的。”閉上眼睛,明白到痴心妄想的滋味可比苦澀更加難嘗,她可是親身體驗了。
唉……
從雕花大門走入,踩著深怕驚擾到誰似的穩健步伐,時子限穿過花木扶疏的美景,快步來到一處茶庭前。立即地,他上前斟了杯熱茶,然後恭恭敬敬地奉給正緩緩睜開眼皮的一名老人家。
這裡是“藏氏宗族”的大本營。
也是藏氏已退休的‘宗主’藏祖頤養天年的住所。
這幢佔地數千坪的別墅裡所擁有的風景,可是驚人的美麗。
“子限,你來啦!好久不見你,都到哪兒玩樂去了?”長者接過他遞上的茶,喝著。坐在假山泉水旁享受著鳥語花香的洗滌,他的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時子限蹲在長者面前,等他喝完茶,連忙接過茶杯,然後孩子氣地輕嚷道:“爺爺,您都不管事,所以不知道二哥這兩、三年來一直在自暴自棄,根本就不執行‘宗主’的權利與義務,如果繼續放任他這樣下去,家族會一敗塗地的。”
藏祖呵呵笑道:“子限啊,你這番話要是給還心聽見了,怕他再也不認你這個弟弟了。”
時子限喉嚨梗了下,吞了吞口水後仍然堅持道:“他是我最親愛的二哥,我不會害他的,爺爺要相信我來告狀是出於好意。”
“是嗎?還心是你最親愛的二哥,你不會害他?”陽光投射過來,照出了一片瀲濫風情,但老者意有所指的說法卻讓時子限打了個冷顫。
時子限抗議道:“爺爺,您不要老是把我當成惡魔看待好不好?”
“誰教你就是惡魔性子!”矍鑠的老眼瞅視他。“你啊,一點兒都不尊重還心。”
“我哪有?”
“你沒有?”
“我——呃!”時子限在老者凌厲的眼光下,收住了反駁。
藏祖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著。“子限,收斂收斂吧!雖然你從母姓,但跟還心畢竟是親兄弟,你執意與他爭鬥,只是徒惹笑話罷了。”
他怎麼收斂得住?
他討厭藏還心,從小就沒來由地仇視著他,尤其無法忍受仰他鼻息的生活,所以他立志要搶奪他的一切、想看到他失敗,尤其更想取代他成為“藏氏家族”的“宗主”。
外人口中神秘的“藏氏”,是一支延續了兩百多年的神秘家族,也是一支對於權力的渴求膨脹到了極點的詭異家族。
“藏氏”從百年前就擁有著龐大的資產,就因為後盾身家太過強實,於是開始不甘蟄伏。漸漸地,家族成員喜歡把魔手四處伸展,還到處操控各個國家的金融體系,到了最後,他們甚至燃起了統一世界霸權的瘋狂野心。
就因為“藏氏家族”的領導階層像怪物般的行徑,終於惹得某些國家開始恐懼起來,也因此召集了一群高手,再傾數個國家之力正武與“藏氏家族”對抗。在耗費掉三十年光陰後,好不容易總算把“藏氏”的野心加以斷絕,也壓抑下他們繼續膨脹的野心。世界各國的經濟體系安定下來,各國也因此而鬆了一口氣。
至於“藏氏家族”經過此一役,自然元氣大傷,而僅剩的幾位家族領袖也決定潛藏隱遁,並且將“藏氏家族”的所有資產交由當年最傑出的年輕領袖藏祖完全掌舵。自此,掌權的藏祖訓示“藏氏家族”所有新一輩族裔,不準運用“藏氏家族”的資源再去點燃任何金融戰爭,更不準“藏氏家族”再去企圖規劃任何奪取世界霸權的野心。
多年下來,經過藏祖的一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