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中年臉龐。
“對不起。”朱管家喃喃地,眼裡沒有一絲害怕。
幕佳隱深深地盯著朱管家毫無懼色的眸子,良久,洩氣地甩開領帶。
“算了,現在罵你也是無濟於事。朱管家,那你知不知道梓仁去了哪裡?”
現在梓仁才剛剛轉醒,身體機能都在恢復期,虛弱地怎麼可能獨立離開呢。
朱管家篤定地回答,“回小姐,事後我問過別墅裡的所有人,但沒有一人發現雲少爺的蹤跡。唯獨……”
“唯獨什麼?”幕佳隱緊張地看著朱管家。
“唯獨在雲少爺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張意外出現的便條。”說著,朱管家空出一隻手,從衣兜裡掏出張白色的便條。
聞聲,幕佳隱一把搶過了便條,攤開一看,臉色咻地蒼白無血。
“小姐,小姐……”朱管家擔憂地看著轉身跑向門口的幕佳隱,大聲叫道。
幕佳隱邊跑邊大聲嚷嚷。
“朱管家,我知道你留在我這個小女人身邊辦事委屈了你,如果今天下午六點用餐之前我沒有趕回來,你就用備份鑰匙開啟我的臥室,我的床頭櫃下有我給你的留言。”說是留言,不如說是遺言。
一開始她就準備好將所有的財物十分之九捐給十字會基金,剩下的十分之一留給朱管家和雲嫂,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等著雲嫂,否則也不會甘心做她的管家。
2個月前她就計劃著報完仇,等梓仁醒來就裝死離開H市,只是理想跟現實差別太大了,讓她望塵莫及。
朱管家神情恍惚地撿起地上遺落的便條,開啟一看,驚得目瞪口呆。
便條上寫著:
艾千燈,你個盜取我妹妹身體的賤人,你搶了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殺了你的情郎還不足以讓我報復你,所以我決定讓他繼續被千人枕萬人騎。讓你一生活在痛苦當中。哈哈哈……
便條右下方鮮明的簽著幕佳胤的大名,張揚的簽名,光看著都能看到男人寫這張便條時的怨恨仇結。
幕佳隱急迫地開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超速的行駛已經被公路上的交警多次警告,但她還是沒有停下來。
回想起便條上的內容,幕佳隱思考再三,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插起耳機,打起了電話。
“喂,是凌飛嗎?夜舒桓有沒有在你身邊?算了,不管在不在,都要去聯絡他,下午兩點的‘常吉pasta’店預約更換到‘BLACK’牛郎店,你們都不要再在溪風大學做無用功了。”
如果她猜的不錯,所謂的千人枕萬人騎,很有可能就是牛郎店。因為只有這個地方是兩人最為‘熟識’的地方,也是六個人第一次結合的地方,更是罪惡的源頭。
行駛到牛郎店口,幕佳隱一身簡易便服地走進店內,還沒穿過迴廊,就被在通道內打掃的管理員叫嚷了。
“嘿,你個女人不看門外的牌子嗎?”管理員不耐煩地拽著幕佳隱就要拉出通道,指著門口貼著的牌子,“瞧。週末不營業,找樂子繞道回家去,有事過了明天星期一再來。”
被管理員打發出去,幕佳隱隱忍著滿腔的憤怒,不聽勸告的邁入店內。
“唉?你這個女人怎麼不聽勸告呢?別以為你有點小資本就給我顏色看,我告訴你……啊……”管理員還沒巴拉完,就被幕佳隱一記手刀劈暈。
睨了眼地上的男人,幕佳隱嘟喃道,“給過你離開的機會,是你自己丟掉的。”
走進店內,往常的紅燈綠酒,歌舞淫緋,吧檯帥哥等等服務,等在週末顯得異常安靜、空檔寂靜。
幕佳隱踩著高跟鞋,藍眸嚴謹地掃視著整個室內,除了椅子桌子,吧檯,舞臺等等,還是這些死物,異常的安靜反而讓她冷靜不下心。
空洞的室內,只剩下她粗粗地喘氣聲。
“啪嗒!”一聲清脆的玻璃落地上,突兀地響在空寂的室內。
幕佳隱緊張地摸了摸腰間隨身帶的手槍和短匕,還好這兩個月她養成了隨手帶兵器的習慣。
“什麼人?有膽子縮頭縮尾,怎麼沒膽子站出來啊!嗯!”朝著一個方向,她掏出手槍扣動扳機,未曾消音的槍殺聲震耳欲聾的響在整個室內。
隱身在牆後的男人望著那雙因為嚴謹半眯的藍眸,熟悉的眼神讓他有那麼一刻閃身,但最終他還是朝身後的女人擺了擺手。
女人一身妖嬈緊身皮衣的走出牆角,禁錮的身軀,玲瓏的曲線,以及炫黑的墨髮上一簇紫色的髮絲,毫無隱藏性的出現在了幕佳隱的